她把头压低了些许，随即回答了肖钦予的话，“我来公司查点资料。”

  商婧以前也在汇添集团做事，而且肖钦予对她说过，如果蔚十一那边有工作上的需要，可以随时过来资源共享。

  “…”

  肖钦予没应话，商婧想了想走出办公室，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杯温牛奶。

  “肖董事长，您应该爱惜身体，蔚总她还在等着你。”

  商婧很聪明，说的话都说到点子上，她搬出蔚十一，想来肖钦予肯定是会顾忌的。

  果不其然，肖钦予接过了商婧手里的那杯热牛奶。

  “最近她怎么样。”

  她？

  商婧想了想压下心底的那抹失望回答道：“蔚总最近对公司的事很上心，很多项目都在慢慢起色，最近在投资一个新能源的项目，从现在看收益不错。”

  肖钦予闻言嘴角慢慢上扬，嗯，这是他认识的蔚十一，即便身处低谷，她也会拼尽权利绽放属于自己的一束光。

  “董事长，大概就是这些，其他方面并没有什么了。”

  商婧刻意跳过蔚十一和那几个富太太混迹在一起出入声色场所的事。

  只是，她不说不代表肖钦予就不知道。

  “你先去忙吧，差不多就回去吧。”

  这些年肖钦予和商婧的相处模式一直都是这样平淡如水，没有什么特别的交集。

  “好。”

  “这个董事长您收着。”

  商婧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送到肖钦予面前，然后对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不用。”

  “董事长，您收着，这是我欠您的，一定要还。谢谢您让我走出大山，要不是您我不会有今天。这钱是我奶奶嘱咐要还给您的，感谢当时您施以援手，替我垫付了奶奶的手术费。”

  商婧口齿很清晰，说话的时候字字句句分明，没有刻意讨好，有的只是很单纯的感谢之情。

  肖钦予看了一眼那张银行卡，没有再说什么。

  *

  九洲中心医院，孟语初醒了过来，她一睁眼就“蹭”的一下从床上弹坐起。

  “不要！！！！”

  孟语初大喊一声立刻惊醒旁边老护。

  “您醒啦。”

  孟语初看着眼前那张陌生脸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呜呜呜，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予哥哥，予哥哥你在哪里！”

  “额…您别急，我…我这就去叫人哈。”

  看护一边安抚孟语初一边匆匆走出病房去找医生。

  过了一会，一名医生和两名护士走了进来。

  “肖太太，让我看看你的眼睛可以吗？”

  医生手里拿着手电筒，他声音很轻，就像哄小孩一样。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予哥哥，我只要他。”

  “肖太太，你放心，你先让我检查一下，我就帮你去找他好吗？”

  孟语初这种情况是她主治医生早就想到的事，现在这种病已经很常见了，说白了就是大脑退化，真不是什么很玄乎的事。

  “真的吗？”

  孟语初对着医生眨眨眼，睫毛还挂着晶莹剔透的眼泪，“医生叔叔，你不会骗我吧。”

  “不会。”

  “好～”

  孟语初乖乖躺下，医生拿着手电筒慢慢凑近。

  “医生叔叔，你要轻一点哦。”

  “嗯，会的。”

  “肖太太，你别担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哈。”

  两名护士站在旁边你一言我一语地哄着孟语初。

  医生给孟语初检查了一下，除了大脑出现退化，其他没有什么问题。

  护士给孟语初抽了血，血报告也正常，但是即便什么都正常，孟语初就是变得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