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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性第31节(1 / 2)





  重新套好手机壳,商行箴起身在屋里来回踱了两遭。

  他常出差,衣帽间角落备着两只装有必需品的行李箱,大的那只用于长途,他摊开小的,往里面丢了几件衣服。

  配饰也随便带几个,商行箴拉开中岛首饰台的抽屉,却在碰到那条被时聆卷成蜗牛壳的浴袍绑带停下了动作。

  那时他心里执意认定这是时聆送给他的礼物,所以没破坏它的形状。

  可为什么后来时聆抱着真心送给他的感应器,他却让它失灵了。

  商行箴将抽屉推了回去。

  抄起桌上的手机,他拐出走廊朝隔壁的房间走,到紧闭的门前屈指叩响:“睡了吗?”

  门内没有应答,商行箴说:“我把你书包拎过来了,你要不要?”

  门把旋动,时聆开了门,却站在当间没让他进去,只朝他伸出手。

  商行箴压颈看了看,孟管家真会说屁话,时聆的眼眶哪有飞红。

  他将书包藏于身后,先递出两部手机:“你的手机进水坏了,电话卡没事,先用我的。”

  手机存着多少珍贵的东西,尽管在静坐时时聆已经低落地消化了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手机置入掌中的那一刻他还是暗自崩溃了一把。

  他没办法将责任全怪到商行箴头上,是他自己说谎在先,所有后果都是他该承担的,他已经习惯了。

  他只是对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不幸感到疲惫而已,这次之后不知道又要用多长的时间才能调理好。

  时聆按了按那枚挂在备用机上的挂饰,不吭一声返身回了屋,动手将挂饰拆下来随手丢进桌底的废纸篓。

  商行箴目睹全程,只能硬生生将那口气吞下:“孟叔给你换过床被没有?”

  “换过了。”时聆搁下手机,“给我书包。”

  商行箴置若罔闻:“是害怕我多点,还是讨厌我多点?”

  时聆深知寄人篱下不该说那样的话,他以前承受过的苦多了去了,商行箴今天的做法真算不上什么,可对方越这样好声好气地哄,他越无法克制朝对方撒气:“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以后呢。”商行箴问。

  时聆垂眼看着商行箴提书包的手,那只手还同时握着商行箴的手机,他送给对方的挂饰还没摘掉。

  他想问商行箴他能想什么以后,他的人生举步维艰,算不准哪一步又是兜头一棒,能过好当下已经很不错了。

  商行箴把书包放到桌上:“看看里面少没少东西。”

  时聆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站在桌前拽开了书包拉链。

  商行箴便恰好有了机会在不被敌视的状态下将时聆的背影笼罩在自己的视野中。

  他很喜欢从这个方位观察时聆,柔密的发尾下露出白净的后颈,平滑的睡衣面料藏不住双肩的形状,无论怎么看都很适合拥抱。

  “我今晚就出发飞上海了,这个时间赶去机场刚刚好,估计两三天才回来。”商行箴按住桌沿抑制了冲动,肉眼可见时聆翻书包的动作停滞了一瞬,可惜看不出是暗喜还是惊诧,“你要觉得不够,我就在那边呆满一周。”

  最终还是没抑制住,商行箴用指头滑过时聆右边的肩胛骨侧方,比起今天被时聆欺骗,他好像更在意对方的过往了:“回来后,能把这道伤痕的故事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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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应该还有,把这周的休息日挪到周日!

  感谢:企鹅煎蛋的1袋鱼粮,渡千帆的2袋鱼粮,松落雨天的1袋鱼粮,randi要啵啵的1袋鱼粮,起名好难受呜呜呜的1袋鱼粮,青花鱼_ikr9wmj4emy的1袋鱼粮!!!

  感谢大家的收藏评论海星星!!!

  第36章 你暗恋他

  半小时后,楼下响起引擎启动的声音,时聆伏在桌前的身形顿住,撒开手里的书本跑上露台。

  庭院旁的车道被两束光拂亮,库里南从车库驶出,车辆噪音不大,没多久便藏匿于暗沉的夜色中。

  时聆撑着栏杆朝远处张望,直望不见浓稠墨色中的一抹光才关窗回到屋里。

  用备用机登上微信,大片留白的聊天列表中只有置顶的四人小群雷打不动缀着红点,那几个在群里发今晚文艺汇演的小视频,当中还艾特了他好几遍。

  时聆上翻到顶部提炼了几条有用信息,夏揽今天下午的跳远比赛拿第二了,本来有些沮丧,但上台领奖发现以前追过陈敢心的男生站在第三的位置,他又平衡了。

  众多小视频的其中一个是陈敢心跳女团舞,台下的男女都在沸腾,镜头晃得厉害,画外音里夏揽求助体委,说好哥们你手稳帮我录一下,我他妈被老婆辣得不行了。

  张觉比较淡定,艾特时聆说好哥们你怎么不冒泡呢,明天上午你一定会拿着水和毛巾在三千米赛道终点等我的对吧。

  时聆心情寡淡,惜字如金道:会的。

  怕把糟糕的情绪波及给好友,时聆在后面附了个表情包,然后摁熄了屏幕。

  他练了会儿琴,大约是受今晚这出闹剧影响,无论是负责音准的左手或是运弓的右手都有点抬不起力气,他坚持将整首练习曲拉下来却发现漏洞百出。

  这种状态练了也是白费,时聆颓然地放下琴,钻进衣帽间在沙发凳上一屁股坐下。

  面前竖着块穿衣镜,时聆心不在焉地盯着里面的自己,不知怎的,竟神游到商行箴在他旧伤上拨拉的那一下,跟在泳池掌控他时相比是截然相反的力道,更类似于为他处理伤口的时候。

  时聆脱掉上衣背过身去,拧着脖子对镜细看自己多年前留下的伤疤,那里留着很浅的针线印儿,歪七扭八的,可以看得出当时给他缝线的医生针法不怎么行。

  他把衣服穿回去,抓过那瓶阿拉伯玫瑰朝新换的床被上喷了一发,留着外间学习室的灯,爬上床卧进被窝里。

  半夜时聆被怪梦惊醒过一次,还是那种一脚踏空的梦,不过这次梦境的地点转移到了泳池,他无限坠落,脚尖一直够不到池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