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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主母(重生)第49节(2 / 2)


  他便是擦拭着她的每一根手指,似乎都像是严阵以待一般。

  ……

  看见谢玦如此,她反倒平静了下来。

  还有一个比她更害臊的,她还不自在什么?

  指尖与掌心的污物全擦在了他的寑衣上,但依旧黏糊糊的,得用水洗。

  谢玦下了榻,沉默无言转身绕过了屏风,拿着他的寑衣与帕子往耳房而去。

  入了耳房后的那一瞬,谢玦倏然靠在墙壁上,闭着眼平缓心头上的不满足的躁动。

  手中的衣服,因他用力紧撰着,已然皱得不成衣形,手背与手臂紧绷得青筋凸起,甚是明显。

  几番吐息,才堪堪压下几乎要从胸腔喷涌而出的暴戾。

  素来温柔娴静,易羞易赧的妻子,方才却是妩媚明艳。

  床榻下和床笫间的天差地别,不管是视觉,还是触觉的刺激感,都朝着谢玦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极为强烈。

  仅仅只是指尖翻转却已让谢玦兴奋且沉沦。

  若是多与她说一句话,多相视一眼,自己或许没有那么好的定力。

  平缓心绪后,谢玦深吐了几息,才走向平日备有的盥洗前。

  耳房备了干净的水,只是寒凉动人。

  谢玦就着冷水简单的擦洗身体,然后把帕子和衣服也都大概揉搓了一下,放到了一旁,明日下人会取走。

  里间的暖炉上温有热水,谢玦从耳房中端出了些许的冷水,用热水来兑,盆中的冷声也渐渐转温。

  瞧着谢玦在忙活,翁璟妩动也不动,只抬着一双手等他来伺候。

  水端到了她的面前,她放进去清洗后,谢玦才把水端走。

  待他去而复返,她已经躺入了被窝中。

  她打了个哈欠后,抬眸瞧了眼他,困乏的道:“我真困了,便先睡了,夫君也早些休息。”

  谢玦点头:“好,你且先睡吧。”

  说着转身去换了一身新的寑衣。

  待换了寑衣走到床榻之外时,榻上的妻子却已熟睡,气息均匀而绵长。

  谢玦却依旧毫无睡意,也就没有上榻,而是在床外的杌子坐了下来。

  欢/愉能让人短暂的放空万千思绪,但清醒后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

  谢玦静坐不动,身形就好似定住了一般。眸色深深沉沉的,隔着一层帐幔凝视着那浓睡妻子的脸。

  没有任何变化的脸,可却让他熟悉却又陌生。

  今日去了藏书阁,翻了许多本关于这种预测未来,或是光阴流转的书籍。

  光怪离奇的书籍不计其数,更是有像他这样能预知未来的题材所撰写成的话本。

  而光阴流转的,有耄耋老翁临终后,再睁眼已是少年。

  老翁重来一回后,弥憾事,再发家,终娶美妻。

  他看到这书后,想起了自己的妻子。

  她若是经历过亡夫,失子,那么她又是在什么年岁回来的?

  是离开侯府后,还是还在侯府时就回来了?

  虽猜测不出她是在什么年岁回来的,可他隐约能猜得出来她是何时回来的。

  应是他入军中的那日早晨。

  那时她见到了他,如同见了鬼般,随后又恍如深陷梦中,神色茫然。

  接着便是怨气生出,那狠劲几乎要咬下他颈间一块肉。

  谢玦记起每回梦中,她似乎对他有许多的怨言。

  她说他冷漠寡淡,夫妻多年没有给过她半分温情。

  她说他不仅战死了,还留下了侯府这个烂摊子给她。

  再说,这孩子真没了。

  以梦境与梦外来分析,应是她第一回 差些小产的那时候没的。

  她小产那时,他应在军中。

  回想先前发生的事,便隐约知晓一些她曾经历过的事。

  ——祖母纵容刁奴为难她。

  ——府中的下人瞧不起她。

  ——他自回了金都后就终日不在府中,要不是调查又不在府中,之后便是入了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