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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2 / 2)


  “姐姐你有所不知,我家医馆虽小,可因我爹去世后便一直是我后娘带着几个姐妹经营,所以来瞧病的都是些女客,其中就不乏那平阳侯府上的夫人姨娘什么的。”甄芊眼神躲闪,似乎有些不好开口。

  “然后呢!”秋水却兴致勃勃地追问起来,“那平阳侯夫人也来瞧病啊,她整日阴阳怪气的,能出什么事!”

  “不是瞧病,是瞧伤...”甄芊飞快地看了沈画棠一眼,一张脸都憋得通红,“不论是那平阳侯夫人还是平阳侯的那些妾室,身上总是青青紫紫的满是伤痕,有的...有的还伤在私、处,瞧起来可怕人了!”

  这下连秋水都吓到了:“此话当真?”

  甄芊点点头:“奴婢怎么会拿这种事来骗人,本来这事儿我们医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抖落出去的,可是有一次那平阳侯心情好,来接他妾室回去竟叫他瞧见了我...我后娘明知道他是这样的人还要拿我去讨好他!我便是死了都不能入了那个虎狼窝,我还偶尔听见我后娘和她闺女嚼舌根,说头位平阳侯府夫人就是被平阳侯活生生虐待死的。所以平阳侯一直以来的夫人虽出身好但都不算身份太高,大抵就是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

  秋水横了她一眼,凶巴巴地说:“你说谁身份不高呢!”

  甄芊不知自己又哪儿开罪这位姐姐了,睁着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地不知如何是好。

  沈画棠也很是震惊,原本只是觉得平阳侯好色,却没想到还有这种倾向!这般一想更是细思极恐,幸好当初三姐姐没有嫁过去...

  “咳,那平阳侯夫人还算是我家奶奶的姐姐呢,”秋水哼了一声,“不过她也是活该,当初自己一门心思求来这样的亲事,现在可算是知道后果了吧!”

  甄芊有些震惊地看向沈画棠:“我听闻那平阳侯夫人的妹妹...难道您是王妃娘娘?”

  秋水满意地点点头,若是甄芊将沈画棠认成沈画蕊她才是真的要恼了:“正是,所以才能将你从那两个泼皮手里抢过来。”

  甄芊忙又要谢恩,被沈画棠抬手阻拦了,甄芊看着沈画棠的神色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缩着脑袋说:“娘娘,刚才奴婢不是故意的,那两个人追奴婢追得紧,奴婢脚下一滑才撞在了娘娘身上。要不要奴婢帮你瞧瞧伤?”

  “等回了王府再瞧吧。”沈画棠疼得实在不愿多说话,但还是安慰她说,“不碍事的。”

  没多久便回到了王府里,沈画棠生怕陈嘉琰知晓了她受伤的事,一回去便拿了伤药匆匆关上了门。秋水帮沈画棠将衣裳掀起来一看顿时大惊,只见那玉白的腰间此刻已是一片青紫,不但肿得高高的里面还有淤血渗透着。甄芊也未曾想到沈画棠竟伤这般重,一看见那狰狞的伤口便差点要哭了出来。

  沈画棠却没她那闲情逸致:“快帮我上药,别待会让王爷瞧见了。”

  甄芊也反应过来,止住眼泪手法熟练地替沈画棠清理了一下伤处上好药,沈画棠看着她的手法暗自点了点头。秋水心疼地看着自家主子的腰伤,嘴里又忍不住训斥了甄芊几句。

  待裹好伤,沈画棠便换上了一件绯红五彩通袖妆花缎子袍,虽然身上疲乏得很,却还是不敢去沐浴,万一触到伤口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刚收拾好,突然“咯吱”一声推门声响起,沈画棠忙鲤鱼打挺似的站起身来,神色窘迫地朝门口看去。

  陈嘉琰穿着见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走了进来,他的目光淡淡在沈画棠身上巡视而过,又看向了显然没见过的甄芊,轻轻皱起了好看的眉头:“这是谁?”

  “回头我再向你解释,秋水,你带甄芊下去吧。”沈画棠看着陈嘉琰说道。

  秋水点点头,甄芊也不敢多瞧,紧随着秋水走了出去。

  “王爷今儿个回来的倒早啊。”沈画棠有些讪讪地说道。

  “王爷?”陈嘉琰挑挑眉,“不是说过不要这么叫我吗?”

  屋里没掌灯,天色又暗了下去,沈画棠一时瞧不清楚他脸上的神色,略微有些窘迫地低下头去。

  “我今儿个回来的早,本想等着你一起用晚膳,可你迟迟不回来。”

  “我...”沈画棠抬起头来,“我有些事情耽搁了。”

  “你弟弟那边我已经吩咐送过膳食了,你还没用饭吧?待会我叫下人们送来。”陈嘉琰又说道。

  “没...不过我不太饿,若是你用过了不必再为我单独准备了。”

  陈嘉琰淡淡地“哦”了一声,突然朝她走近了两步,沈画棠一愣间就被他打横抱了起来,他的手不经意擦过她腰间的伤口,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哼。

  陈嘉琰敏锐地注意到了她的反应:“怎么了?”

  “没...”沈画棠还没说完,就发觉他已经抱着自己坐在了床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成心的,他将她两腿分开,让她跨坐在他大腿上。

  沈画棠受不了这个略显屈辱的姿势,推了陈嘉琰一把说:“你干嘛呢?”

  他却搂紧她,防止她跌下去,弧线冷峻的下巴停靠在她肩上轻轻问:“你今儿个去干嘛了?”

  沈画棠迟疑了一下,心想反正都处置妥当了又何必让他知道,他每天的事已经够多的了。

  “是铺子那边的事,便出去了一趟。”

  他似乎是低低应了一声,沈画棠却又推了推他满脸羞红地说:“你快放我下来,现在这算什么样子。”

  他却凑近她耳边,低沉动听的嗓音轻轻撩拨着她的神经:“我想要你。”

  沈画棠一怔,芳唇便被他猛地吻住,他不待她反应过来便伸手去解她衣裳上的盘扣,冰凉的手带着几丝急迫探进她的衣襟里。

  沈画棠被胸前的冰凉激得猛地醒转过来,又一想自己腰间还包裹的像粽子一样,怎么能叫他瞧见?她忙推开他急急出声:“我又有些饿了想吃东西!”

  他却抱着她站起来又猛地将她压在床榻上,急急吻着她说:“做完正事再吃。”

  她腰上的伤口被他压得火辣辣生疼,她艰难地避开他的吻,一只手挡在两人的唇前,急中生智道:“不行!我月事来了,做不得这个的!”

  陈嘉琰终于停了下来,平常清澈若水的眼睛此刻看起来带着几分幽深:“做不得?”

  沈画棠瞧着他的神情有些心虚,再转念一想反正他又不知自己葵水几时来,便理直气壮道:“是的!”

  “行,”陈嘉琰从她身上起来坐起身子,“那我去吩咐她们传膳食,你早些歇息吧。”

  沈画棠立马察觉到了这话里头的不对,坐起来说:“那你呢?”

  “你身子不舒服,我起的早会吵了你,”陈嘉琰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我去偏房睡。”

  沈画棠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正好他看不到自己腰上那青青紫紫的一大片了,等过几天伤处好些没那么严重了,便是他瞧见也没什么了,总之不能叫他担心就是了。

  “那你一定要她们摆好暖炉什么的,切莫要冻着了。”沈画棠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叮嘱了他一句。

  “嗯。”陈嘉琰点点头,没再看她推门离去。

  沈画棠觉得有些奇怪,但腰上的疼痛让她实在没什么闲心思深想,有些吃痛地揉了揉腰,在心里盘算着过年的人情往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