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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不可欺第110节(2 / 2)


  就是一个环卫工和一个球服男生肩并肩,低着头面对教堂的门。”

  说到这里,其他人再傻也知道黄毛指的谁了。

  他们都不敢置信地瞪着眼看他,不会吧?这黄毛打算将所有人都编进他的故事里?

  除了逻辑bug多而即将被淘汰的两个学生妹妹,一共还有六个人,每个人的故事里都还挖着没填完的坑,难道他打算助人为乐?

  他以为自己在植树造林吗?

  不是——

  等等,如果他把所有人的坑都填上去,等于每个人的故事线都完整了,那算是他们通关还是被淘汰?

  应该不能算他们通关吧,牺牲自己成全他人,这黄毛哪有这么好心?

  感觉情况不太妙的众人当即打起精神,全神贯注地寻找黄毛故事里的逻辑漏洞。

  黄毛眼神飘忽,仿佛在抠桌缝。

  “我吞咽口水,直觉有些不对劲儿,大热天里惊出一身冷汗,连忙退回宿舍,刚才的心悸感一下子消失,再回想那画面就觉得没什么可怕的,估计是想用苦肉计求到圣水。

  说实话,牧师的圣水真的那么有用吗?

  我不理解,决定还是去校门口外面的小摊吃饭。

  门口的餐店关了很多,仅有的两三家几乎没有顾客,我进入其中一家点了份肉丸面,眼角余光留意到角落里的三个学生,穿着本校校服,料想他们也是假期选择住校,不确定是高中生还是初中生。

  面煮得很快,我带回宿舍吃,然后午睡,风扇在头顶呼呼地刮着,忽然感觉到闷热。

  我直接在地面铺了竹席,正对着风扇,按理来说不会热的。

  难道是停电了?我心想,可是不对,风扇的声音那么响,该不会是被挡住了吧。

  过了一会儿,我在心里嗤笑自己,风扇在天花板上面怎么挡?拿什么挡?

  我的脑子告诉我,应该睁开眼睛看一下到底怎么回事,但是身体特别沉,四肢像灌了铅一样,连挪动手指或者喊一声都艰难。

  身体起不来,脑子很清醒,我以为自己是做梦,可我分明清楚地听到风扇工作的声音啊,我还听到走廊外学生的说话声,还听到宿舍里舍友穿着拖鞋走来走去的声音——

  不对,宿舍里哪来的舍友?!

  我舍友都回家了!

  那么现在那个在我身边走来走去的东西……是什么?”

  在场每个人都是学生时代过来的,或多或少听过许多刺激的学校惊悚传闻,比如好朋友背对对,厕所里难产而亡的女同学,操场篮球架吊死的老师……

  但是最恐怖的还当属发生在宿舍里的灵异事件,因为那是他们睡觉的地方,而人在睡觉的时候是最脆弱、最无防备的时候。

  鬼压床,一直关着门的厕所有一天突然传出怒吼,有可怕的东西从里面爬出来,或者仅有一人的宿舍里,突然传出走来走去的脚步声……都贴合他们的现实经历,越想越惊悚。

  尤其两个还在读高中的学生妹妹,满脸欲哭无泪。

  学生妹妹:“是……是什么?”

  黄毛:“你说呢?”

  学生妹妹连忙摇头:“我不想知道。”

  黄毛:“我也不想知道。那一刻,我只想晕死过去算了。但是很快,那道脚步声停下来了。我才刚松一口气,突然想起那道脚步声就停在我身边。

  换句话说,宿舍里的‘东西’,此刻就停在我的头颅上面,看着我。”

  两个学生妹妹:“我们俩能先走吗?”

  “为什么?”黄毛有些惊讶:“听完再走啊,我这是一个关于爱与和平的温暖故事。”

  “……”

  草。

  缚日罗看他的目光都有点不一样了,难不成这位分校的兄弟是有点心理毛病的?

  黄毛见众人都有点坐立不安,便赶紧加快语速说道:“别打断我,我很快说完。当我察觉到身边停着一个不知名的‘东西’时,我当然感到莫大的恐惧,拼命挣扎着想爬起来夺门而逃。

  心里什么哈利路亚、南无阿弥陀佛都念一遍,却在下一刻猛然感觉到更恐怖的、密集的视线笼罩在我身上,而这股密集的视线来自于头顶,也就是风扇的位置。

  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天花板也趴着一只东西吧。

  那只东西遮挡风扇,所以我才会闷热。

  我全身都在恐惧,汗毛竖起、背脊发软,手脚沉重,浑身都是冒出来的冷汗,头顶和天花板的视线逐渐在我大脑里具象化,幻想出头颅边站着一个高大的怪影,而天花板的位置是一团漆黑的影子,里面密布红色的眼睛。

  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悲伤淹没恐惧,让我无暇顾及宿舍里的东西,等回过神来,那些东西都不见了。

  这次我终于睁开眼,气喘吁吁地环顾宿舍,除了我之外空无一人,水盆、饭盒都在原地,风扇对着我卖力地吹,外面的太阳猛烈,而时钟停在下午两点。

  跟入睡前一样,仿佛刚才就是噩梦。

  我说服自己,那就是噩梦。

  于是一边擦汗一边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复习,当我拿起夹在书本中间的圆珠笔时突然愣怔,我什么时候将圆珠笔放在书本里了?

  由于家境不好,小学学费总是凑不齐,经常从垃圾站捡别人丢掉的课本,养成我十分爱惜书本和笔记本的习惯,书签、折页或是在合起的书本里夹圆珠笔这种事,绝对不会出现在我的书桌上。

  而且我有检查书桌的习惯,更不可能漏掉书里的笔。

  所以,这笔是谁放进去的?刚才不是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