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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2 / 2)


  “欸?你还知道自己擅长数学?”

  “为什么会不知道?”

  “但是啊,你都不知道你自己是从哪里来的。”

  “我说了啊,我是从未来来的嘛。”

  “真是的,这种梗已经很老了,就不要再说了啦。”京石一脸没劲,心想她果然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背景吧,越想越替良平担心。

  雨穗只好“哦”一声,真是神奇,她说了实话,可居然没人信。突然间,她想到这两个人从高中就跟她的饲主是朋友了,也就是说他们应该对良平教授和那位知佳小姐的事情比较了解的,她张了张嘴,却很快又收回了声音,奇怪了……她为什么要去问这种事呢?没什么好好奇的吧,如果问了就好像她在意一样,搞不好会让对她心怀不轨的饲主误会什么呢,还是算了吧。

  吃过晚饭后,良平收拾好碗筷扔进洗碗机里,转头就看到雨穗坐在沙发上,拿着指甲钳笨手笨脚地想要剪脚趾甲,却一直找不到正确姿势似的动来动去,看到他在看,立刻就出声了。

  “良平先生,帮我剪一下这个,这个。”就好像没有意识到帮忙剪脚趾甲这种事情是很亲密的人之间才会发生的事情,她非常自然地提出了请求,还把脚抬起来动了动。

  糟糕,每天晚上的甜蜜折磨又要降临了吗?良平痛苦地想到,然后很克制地拒绝了。

  “连这种事情都做不到吗?就算是十岁的小孩也应该能做到给自己剪脚趾甲这种事了。”他还很冷淡地说。

  雨穗愣了一下,糟糕,好像确实有点儿不像话了,不过仔细想想这可不是她的错,分明是因为他对她心怀不轨,把她照顾得太面面俱到,她才会这么理所当然地使唤他的,真是危险啊,她居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难道这是她饲主的小心机?真是差点儿着了道了,良平教授,不愧是精英人士啊。

  于是雨穗“哦”了一声,垂下头继续跟脚趾甲做斗争。

  然而雨穗这样,在良平教授看来,有点儿像是被拒绝后失落的样子。

  良平看着她,突然想到他收拾教案准备离开时的情景。

  他听到前排的几个女学生在说话。

  “好吃好喝地供着,出个门都惦记它自己在家怎么样,还得担心它从哪里跑出去就找不回来了,总是做出任性的事,什么都顺着它,结果想要摸一下还怕被它挠怕它有脸色。”

  “说的是呢。”

  “对啊,可是每次想跟它发火,看到它那么可爱又可怜地看着我,就根本发不出火,它叫一下,我就只好投降了。”

  “是呢……”良平无意识地低声说了句,结果就被女生们听到了,顿时激动了起来。

  “教授,您也养猫吗?”

  啊……

  “嗯。”

  “您养的是什么品种的猫呢?”

  “反正很可爱。”良平推了下眼镜,语气相当平静。

  “您不知道吗?不是从宠物店买的吗?我家的也不是,是从领养机构领养来的。”

  “我家的是自己跑进车库里赖着不走的呢。”

  良平教授:“……”在大街上诱拐来的。

  现在又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了这种拿对方毫无办法的绝望感,是谁让他要去把人家诱拐来的?这就是报应吧。

  良平有些自暴自弃地走了过去,坐在她身边,拿走了她手上的指甲钳。

  “良平先生?”

  “伸过来。”他面无表情。

  “我自己来就好了……”

  “你会剪到自己的肉。”

  雨穗看着饲主那张冷峻的面孔,心想这可是你自己的选择啊,明明她都已经决定不折腾你了,结果你却选择折腾你自己吗?唉。

  这么想着,心里却其实有些跃跃欲试的兴奋感的小恶魔把脚往他腿上一放,立刻感觉到他大腿肌肉绷紧,硬邦邦地十分僵硬。

  大腿上的脚丫子白皙似雪,小小的,还没有他的手掌长,每个脚趾头都圆圆的非常可爱,可爱得他可以一晚上都握在手里各种玩弄。良平抑制着自己那些不断冒出来的邪恶得让他唾弃自己的念头,面部肌肉越发绷紧没有表情地伸手握住了她的脚。

  雨穗突然微微瑟缩了一下,眼底除了恶作剧的狡黠突然多了一丝不自在。她的脚丫子已经暴露在空气中所以有些冷,而良平的手掌非常火热,一下子她有一种被烫到了的感觉。

  “别乱动。”他握紧了她险些缩回去的脚。

  雨穗不敢乱动了,可脚趾头莫名地缩了起来,然后被他轻轻拍了下,掰了出来,“放松一点,你这样我怎么剪?”

  雨穗赶紧放松下来,心想看来自己还是太嫩了,脚这种东西,果然是不能随便交到别人手里的吧,它居然比手距离心脏还要近的样子,把她吓了一跳呢。

  因为被吓了一跳,雨穗决定小小地报复一下。她软软地说:“良平先生,像爸爸一样呢。”

  这话果然瞬间就让良平停下了动作,他抬头看雨穗,“我不是你父亲。”

  “那,叔叔?”

  “我也不是你叔叔。”我对你的好,全都是有企图的,想得到你的心,想要获得你的爱,还想要跟你上-床,如果在你心里他是父亲叔叔那种角色的话,岂不是显得他太过肮脏卑劣了吗?

  “我知道,良平先生是好人。”

  突然间收到了一张好人卡的良平教授:“……”

  心塞得无以复加,只好默默地继续给她剪脚趾甲。

  雨穗望着他的头顶,眼含笑意,偷偷地吐了吐舌头。

  在现实中无力,良平依然只能在梦里沉沦和疯狂。只有梦里的他是无需忍耐和压抑的,无需担心被拒绝,无需担心自己的变态的心思被发现会被厌恶,他可以尽情地亲吻她细细的象牙白的小腿,亲吻她可爱的脚趾头,如果她喊他爸爸喊他叔叔,他就用力地惩罚她,直到她改口喊他的名字为止,如果她说他是好人,他就让她知道他坏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