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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bear熊宝(2 / 2)

  但宝钗并没有因为自己给夸奖而开心,她知道最近哥哥又错做了事儿,惹得爹娘还有表姐不开心,表姐,哥哥他以前也很乖的,人谁无措,知错能改就好,表姐不要不开心了。

  表姐也希望你哥哥能够知错就改。王熙凤才不管薛蟠能不能改呢,她只要薛蟠不要再借着大伯父和哥哥的权势作威作福就好,如果日后他还这么做,那就别怪她亲自帮他改正了。

  王熙凤管家好几年了,再加上管着外面的铺子,各种各样的事情她都遇到过,有些事情并非君子之道她只是不愿意去做而已并非不会做,逼急了她有的是手段让薛蟠乖乖听话。

  宝钗见王熙凤笑容灿烂,以为她不生薛蟠的气了,说道:明日我就要和娘一起搬回家去住了,表姐你之前不是说带我游湖吗?我们今日去如何?

  好啊,正好可以摘点儿荷花和莲蓬回来。王熙凤让平儿吩咐人去湖边准备船只,换上一身衣服带着宝钗出了门。

  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已经郁闷好几日了,正好出去散散心,王熙凤忽然有些后悔给姜岩送信去了,他本来政事就够多的了,日日不停歇的忙,她还写信去打扰他太不应该了。

  但信已经发出去了,她就算是想要反悔也来不及了,等回来再给哥哥写一封信好了,让他不要想那么多,毕竟这种事情应该只是偶然事件而已。

  姜岩才不会想多呢,他现在是在礼部,六部当中礼部可以说是最轻松的了,手上也没有多少实权,他和薛蟠那些人从来就没有往来,只要调查一二便知道是他们仗着权势为非作歹。

  王熙凤有一点说的不对,这四大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是从前皆在鼎盛的时候,现在有人在前有人在后,已经不是一条线上的人了,那么当损降临下来的时候,砸到的也是后面的那些人。

  不过薛蟠借着王家权势这事儿他不打算就那么放过,写了一封奏折禀明圣上,将前因后果说明白了,当然这种小事儿圣上现在是不会理会的,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事儿,随后便把奏折便不知道扔到什么地方沉灰去了。

  除此之外,姜岩命人去四处散播有关于薛家的薛蟠之前所做的事情,不止回到金陵之后的这一件,还有其他的事情,皇商这份工作在诸多商贾当中可以说是肥差,盯着薛家的人不少。

  之前不敢动手是因为那是薛家,薛家祖上是紫薇舍人,虽然没有官职但属于先帝的卿,到了这一代也没有在朝为官的但是皇商,并且和其他三个家族关系亲厚,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现在姜岩上奏了请罪的奏折,圣上没有对姜岩进行惩罚,可这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王家和薛家,不似从前那般了,再加上现在冒出来的有关于薛蟠的言论,有些野心想要争夺皇商这份肥差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去做。

  而这其中就包陈绍,他家祖上就是寻常百姓,是他这一代才开始经商的,不曾想他还有些经商的天赋发了家。

  经过这几十年的奋斗打拼,积攒下了不少的人脉,这次传言是从金陵刚开始的,从金陵回到京城,他发现一路上都在传,如果说这不是有人故意为之他死都不信。

  只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必要去细究到底是谁传出来的,只要知道这些事情属实就行了,回到京城,陈绍也在为那些流言蜚语添砖加瓦。

  不过因为薛蟠算是姜岩的表弟,他与姜岩又相交多年,他并没有尽全力,但终究是做了。

  他刚认识姜岩的时候姜岩还只是秀才而已,现在姜岩已经官至四品,但他从未感觉两个人的关系有过什么改变,他也知道姜岩肯定不会偏袒薛蟠的,不然他也不会上奏了。

  但这时候姜岩请他是为了薛蟠的事儿吗?还只是如同往常一样闲聊?

  陈绍想不明白,但还是跟着姜岩派来的人去了,相约的地点也是他们从前经常去的一家小酒馆,这地方不像是一些宗族显贵会去的地方,胜在人少清净。

  姜岩见陈绍不似从前见面时候那般开怀,便知道他心中是有着关于薛蟠的事情,便主动说道:想必陈大哥肯定也知道我前段时间去呈上了一道请罪的奏折吧,这件事情对于朝堂上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对于氏族来说也不算小事儿了。

  我听说了。陈绍不是一个能够藏得住事儿的人,见姜岩主动提起这件事情,他便也主动说了,你一直在京城,恐怕不知道金陵那边传出来的消息,最近薛家的风评可是受到了不小的影响,也都是因为这位薛家少爷,不瞒你说,我在其中也是出了一份力的。

  悠悠之口又岂是出力和不出力能够控制的,真的说起来莫说一个陈家,就是十个陈家都不是薛家的对手,你们出力了薛家肯定也出力了,这么说来陈大哥出的那点儿力也就不能算是力了。

  陈绍眉峰紧蹙,仔细的去看姜岩,他之前以为姜岩上奏只是不想要让圣上以为他偏袒亲戚,现在看来他倒不止是这一个意思,可姜岩的姑姑就是薛蟠的生母,这种关系如何断的清楚?

  你当真是想要和薛家彻底断了?陈绍虽然藏不住事儿,但他也不是一个大大咧咧无论什么事情都不往西处想的人,说不定那些事情就是从姜岩这里传出去的。

  姜岩笑而不语,陈绍更加验证了心中的猜想,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一个敢想敢做的人,可这种事情毕竟

  我身在礼部,自然知道其中的各种礼法,陈大哥既然已经猜到了也不用为我担心,所做的事情我心中有数。

  他现在只是一个四品官而已,想要凭借一己之力扭转所有有关之人的命运那是天方夜谭,所以索性就什么都不管了,而且就连王仁是他的亲哥哥他都不打算让王仁改过来,更别说薛蟠只是一个表弟了。

  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和那些人彻底断了关系,他知道他上奏这件事情会让薛家不满意,甚至王子腾都会觉得他做的不妥,认为既然薛蟠已经得到惩罚了这件事情就该这么过去了,毕竟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姜岩如此小事化大极为不妥,而姜岩要的就是小事化大,不弄的大一点儿,怎么把他和薛家的关系断了,难不成还让薛蟠日后再借着他来横行霸道吗?

  再说他传播出去的那些事情也的确是薛蟠做过的,件件真切有迹可循,只要去稍稍调查一下就能够查的水落石出,他又不是无端造谣。

  如果薛家真的因为这样而保不住皇商的工作,那也只是他们咎由自取了,与人无尤。

  王熙凤在金陵当中风向刚刚有些不对的时候就察觉到了,本以为薛家快刀斩乱麻的解决了,可没想到竟然会愈演愈烈,甚至到薛家在金陵的铺子都生意惨淡,要知道薛家身为皇商可是一直门庭若市的,铺子里上了什么新东西很快就会被一抢而空的。

  而和薛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陈家,陈家最近一段时间又开了两间铺子,专门卖和薛家铺子里面一样的东西,价格还便宜了两成,生意出奇的好。

  姑娘,这陈家卖这么便宜,还有利可图吗?平儿细细端详着手中的小钟表,钟表不大但极为精致,她跟在王熙凤身边这几年也见过不少的好钟表,现在受伤这一只可以排进前三名了,但却是所有钟表里面最便宜的。

  你当真以为陈陵那家伙只是置气啊?无利可图他怎么可能起大早。王熙凤看了一眼平儿手里的钟表,王家没有做这方面的生意,但她之前是去特意了解过的。

  这钟表本身并不值多少钱,只是从海外一路上来的运输成本颇高,而陈家经商这么多年,每年都有至少一趟商船走海路,弄一些钟表回来卖也是很正常的。

  并且因为走海路很慢,肯定不是陈陵想起和薛家作对才开始卖的,王熙凤相信只是恰好陈家也要做钟表生意,只是恰好出了薛蟠打人的事儿,这才把钟表铺子开在金陵城内的。

  你把这只钟表送到三哥那儿,就说是我提前送给他的生辰礼物。

  我这就去包好送过去。

  王熙凤点点头,又叮嘱道:包的好看点儿,怎么说也得配得上这么漂亮的钟才是。

  平儿笑着应下,包好了亲自送过去。

  王熙凤知道像钟表这样的舶来品寻常人家都是买不起的,而薛家铺子之所以能够生意惨淡,不是因为薛蟠在百姓当中声誉臭了,更多的是因为哥哥上奏的那道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