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里, 白宇阳早早地就在等苏陌和林安安了。

  他今天早交了几分钟的试卷, 来这里的时候还没几个人排队。

  顾瑶和他一起，先打了自己的饭，又去排队帮苏陌和林安安打饭。

  等他们打完，苏陌和林安安正好过来。

  手拉着手, 丝毫不顾及周围人的目光。

  他们一走近，白宇阳振振有词地说：“哥，我说你们也别太嚣张了啊, 校规禁止早恋, 知道吗？”

  苏陌不以为意：“你是第一次看到？”

  白宇阳一愣，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随即跳了起来：“卧槽，虐狗啊！”

  顾瑶拿筷子敲了敲他的盘子：“行了，别耍宝了。你没看到刚才那一群跟饿狼似的冲进来, 苏陌肯定是怕安安被他们撞到了。”

  白宇阳当然也知道, 他和苏陌从小到大十几年的朋友了，还能不了解他们么？

  “开个玩笑嘛，不过话又说回来，安安，刚才考试坐你旁边那个男生谁呀？”

  林安安正把一块糖醋小排塞进嘴里, 闻言摇摇头，含糊地说：“我不认识。”

  “什么男生？”顾瑶好奇地凑过去。

  白宇阳“哦”了一声：“就高一三班的一个小学弟，刚才考试坐在安安旁边，考试前我看他们有说有笑的, 还以为安安认识呢。”

  苏陌淡淡地抬眼：“有说有笑？”

  “对啊。我路过上厕所，看到安安笑眯眯的，那个男生脸都红了。”白宇阳嘿嘿笑了两声，“林安安，他是不是在给你表白呀？”

  林安安一口气没喘上来，呛得脸都红了。

  她放下筷子，一只手捂着嘴不停地咳，一只手指着坐在对面的白宇阳：“你……你别乱说！”

  白宇阳幸灾乐祸地笑：“我就是随口一问，你那么激动干什么？难道被哥哥我猜中了？”

  林安安瞪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顾瑶最近迷上了姐弟恋的小说，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场景，啧啧低叹：“小奶狗啊，不过我还是觉得小狼狗比较好。”

  苏陌一边替林安安拍着背，一边随口问：“什么小奶狗和小狼狗？”

  “就是姐弟恋呀。”顾瑶兴致勃勃地给他们科普，“小奶狗是那种很甜很腻歪又特别粘人的男生，对女友特别忠诚，小狼狗就是典型的年纪小、气场大，霸道总裁那种，超酷。”

  酷吗？苏陌不觉得。

  “都不好。”他补充，“还是大狼狗比较好。”

  “大……大狼狗？”顾瑶没听懂，“那是什么鬼？”

  白宇阳插嘴：“这个我知道。”

  顾瑶疑惑地望向他。

  白宇阳一本正经地说：“大狼狗，俗称中华田园犬。”

  “……”

  顾瑶翻了个白眼，“神经！”

  听了他们的对话，林安安低头默默地吃饭。

  大狼狗什么的，其实她还挺期待的。

  ***

  吃好饭又休息了一个小时，下午的考试继续。

  高二年级的考试一共要考八门，除了语数英三门主课以外，还有五门课，连考三天。

  比起上学期区里面统考的期末考试，期中考试的试卷是自己学校的老师出的，难度相对降低了不少，好些题目也都是老师上课的时候讲过的。

  林安安突击了两个星期的物理，不能说有多大的进步，但是至少一些基础的题型会做了。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交了试卷，林安安神清气爽地走出考场。

  回到教室，有的同学正在交头接耳地对答案，遇到不一样的，还争了个脸红脖子粗。

  王思佳拿着一张白纸走到苏陌身边，纸上密密麻麻地写了很多运算公式。

  高二的考试没有高三那么正规，草稿纸老师是不会收的。

  “苏陌，你有空吗？能不能帮我看看这几题我解对了吗？”

  王思佳咬着唇，眼神时不时地往苏陌脸上飘，想看，又不敢看。

  苏陌往她的草稿纸上看了一眼。

  字迹整齐地排列着，连个改错的痕迹也没有，根本不像是考试时随手打的草稿，反倒是考完试后照着卷子认认真真地誊写上去的。

  眉心微蹙，苏陌懒得仔细给她看，随便扫了几眼答案，声音平淡地说：“都对。”

  前阵子苏陌给林安安辅导物理，王思佳几次从他们身边经过，都看到林安安即使做对了的题，苏陌也会耐着性子给她讲解一遍。

  她好不容易想到了用这种方法接近苏陌，未料苏陌只回答了她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