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23节(2 / 2)


  “搬!”曾丰年沉吟,他手头有了银子,早就看到了几处院子,只等他们商量到底哪处最好。

  “事不宜迟,反正都到县城了,今天就去看!”曾湖庭的提议立刻得到了剩下四人的同意,他们架着曾丰年就去找中人。

  总共有三处合适的院子,第一处就在最繁华的居民区,面积虽小五脏俱全,要价也最高,六百两,出门就是各种铺子,买什么都方便。

  一处面积最大,在靠近郊外的街道上,装潢已经破旧,虽然只要四百两,但整修估计都得扔进去一百两。

  还有一处面积不大不小,装修不新不旧,要价五百。

  中人殷勤带着他们走了好几圈,脚都要走肿了,拿不定主意。

  最后还是曾丰年排版,就要那处最大的院子!他对外说这样住起来够舒服,实际想着,那处院子最靠近官道,以后曾湖庭要出门上学,便是最快的一条路。

  作者有话要说:  撒花!搬家啦

  第38章

  院子的原主人同意尽快过户, 曾丰年便先动手找人修整。重新上漆,买了新的家具,墙面粉装, 一切处理好后看,院子也是恍然一新。

  更重要的是, 给每个人都分了一间屋子,面积虽然不大却是独立的,小四欢乐哼歌,给自己的小屋子摆上一盆鲜花。

  她在家的日子最多, 当然要好好装扮自己的屋子。细碎的小花,浅蓝色的帐子,每一处都透着她的审美。

  曾湖庭的屋子就是摆脱她布置的, 除了添些摆设他没有改动。外边还有一件小小的书房, 他常用的砚台,书架被原封不动搬过来,窗台的芳草随着清风送来淡香,一切都是那么惬意。

  搬家是要看日子的,曾丰年找人看了良辰吉日, 作为主人,人手一枝干柴, 在选好的时辰齐齐站在门口,一齐把干柴丢在门槛后,象征着财源滚滚。

  暖房酒没有请别人,从酒楼喊了一桌席面, 以茶代酒,六只茶杯碰到一起,象征新的生活已经扬帆起航!

  下午, 小四带着自己做的糕饼,挨家挨户的串门。伸手不打笑脸人,小四本来活泼爱笑,送上精巧的小点心,周围住的主妇们总要象征回点东西,她捧着一堆的东西回家。

  有香囊,有糕饼,还有一盆盆栽,胡乱堆满一桌子。

  曾湖庭好奇翻看,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小四则叉腰,得意的宣扬自己打听到的消息。

  “大哥,你再想不到,原来这条巷子里头还住着个学生,还在求学,日后你可是有伴了。”

  “喔?他在哪间书院上学?”曾湖庭饶有兴趣的问,至少还多认识个人。

  “就在县城的哪个先生吧,我弄不清楚。打听这个做什么?”小四捡井水洗了苹果,咔嚓咔嚓咬着,含糊不清。

  “以后还有机会吧,总归住的不远。”曾湖庭也咬了口苹果,味道正好,甜滋滋的。

  殊不知新搬来的人家给这条小巷子造成的余波还在延续。

  巷子里倒数第三户人家,朱二娘当着小四的面笑的含蓄,等一关门立刻斥责自己的孩子,“这等子轻浮的女子,看什么看!”

  “抛头露面,就不是什么好人家出来的,一进门眼睛就直勾勾看着你,摆明是想扒上来,我的儿,你可是以后要当大官的人,小门小户的女子对你没有助益,平白耽误了你的姻缘。”朱二娘一口气说完,她的儿子朱沉毅无奈的说,“娘,我不过是看有人敲门过去看看。”爹出门走商做生意,他作为七尺男儿自然要担起家里的责任。有人敲门过去看看不是很正常?来的小姑娘比他小好几岁,也就说几句常见的客套话,说她们刚刚搬家,邻里之间多接触。

  朱二娘不肯说自己错了:“那她搭讪总是真的吧?还扯什么兄长也在读书云云,不就是为了跟你找话题。”

  “不过是我的衣裳下摆沾了墨水人家才这么问的,娘你真的想多了。”朱沉毅见劝不动他娘,无奈的说:“好了,我以后就算有人敲门,也等娘来开,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朱二娘小心嘀咕,“是你年幼还不知道人心险恶,总要多留一个心眼才不会被人骗。”她活了几十年,可没那么容易被小姑娘骗。

  朱沉毅就知道她娘的毛病又犯了,他只当听不到,间隔答应两声,是,对,好的全做糊弄。

  朱二娘过完嘴瘾,又开始发愁,“儿啊,你爹还没把银子捎回来,下月的束脩可怎么办?”

  “大不了我多抄点书。”朱沉毅翻出一沓白纸,手下开始研磨,“我总能赚到银子的。”

  “我儿的手哪里是拿来抄书的?”朱二娘心疼的看着儿子,抢夺那沓白纸,“搁着吧,我也能接着洗衣裳的活。”

  两母子争执不下,最后商量好,抄书不能多抄,洗衣裳也不能多洗。

  清晨。

  天还没亮,朱沉毅急匆匆的从家里赶出,正要朝着大街上,没留心到侧面还有一人,他险些一头

  撞上去,还是那人及时闪避开,朱沉毅才没撞人。他急匆匆说抱歉,那人回道没事。

  朱沉毅看那是个十来岁的少年,手里捧着两本书册,还很是面生,便开口问道:“你是到这里招人吗?我没见过你?”

  少年,也就是曾湖庭说:“我搬过来,可能还没碰过面。”他随手指着自家的位置,“在那儿。”

  朱沉毅记下,“你赶时间吗?”

  “嗯,以后聊。”曾湖庭搬家后第一天上学,他雇佣一架牛车,每天早晚接送,牛车比走路快,算起来时间还是差不多。

  自从考中童生,他从乙班晋升到甲班,跟同窗一时不熟悉,还是点头之交。

  曾济庭跟他一起进甲班,颇有几分吃不消甲班的进度。在乙班,先生会详详细细解释经义,然后督促学生背诵,背不上的还会惩罚,总之,每一步都是先生做主。

  而甲班的人,先生先布置一篇文章,自己回去温习了解,第二天有什么不了解再问先生。曾济没人监督,很是有点摸不着头脑,在月考上就落后好几名,最后还是曾湖庭跟他一起制定了学习计划,按照计划来做,慢慢提高水平。

  早上要早读,曾济庭正在默背文章,突然被窗边的动静惊到,小石子咕噜噜滚到他脚下,窗边有人喊他的名字。

  曾济庭寻声望去,是个他从没想到的人,周其正!

  他干嘛?曾济庭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都分班了,周其正不会还记得当年一点小恩怨,非要追过来吧?

  曾济庭警惕的靠过去,他看他手边不远就是个砚台,只要周其正有异动,他就砸个满脸墨汁开花!

  周其正看真的把人叫过来,松口气后扭扭捏捏的问:“后天旬休,你有空吗?”

  “有空,你要干嘛?”曾济庭没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