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小鬼骇人
第154章 小鬼骇人
郝云中却不在多说什么，直接带我走进寝室。刚进寝室公寓大门，我便感到一阵凉风拂面而来，我也不甚在意，跟着郝云中走近转角处的寝室，这是生活老师的休息处，门外的黑板上还贴着注意事项，但是门内却拉上警戒线。
“尸体已经被移走，但是我这里还有现场照片。死者是提前过来打扫卫生的生活老师。她丈夫是食堂的帮工，两人约好她先过来整理些生活用品，然后在校门口见面，但是她丈夫工作完后过来左等右等也看不见她人影，便到寝室来找，才发现她已经死了。
死相及其恐怖，像是被人活生生剥了皮，只剩血粼粼的身体。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皮肉。”郝云中说完，深深看了我眼，估计是怕我被吓着。
我没有在意，又问道：“既然当时他丈夫报警，你们来了，怎么还会有其他人死去。那些鬼都不会害怕被你们发现吗？”
“这些死亡都不是一前一后发生的，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是同时发生，而且在死亡对象的选择上，都很有针对性，全是夫妻都在学校内工作的人，我估计是为了确保尸体能够立即被发现，毕竟那些尸体被剥了皮后，存放不了多久。”郝云中解释。
我幻想着当时的场景，顿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不舒服，但还是压制住那种不适感说道：“能把现场的照片给我看下吗？这里没什么需要查看的，死者的灵魂没有找到，而且，那些逞凶的鬼魂也不在这里。我们先出去。”
言毕我便率先往外走，等走出寝室大门，那种想吐的感觉便消失了。我站在门前空地上缓了会儿神，也不打算立即离开，拉着郝云中就地坐下，然后开始询问：“你把其他三个案件都跟我说说。”
郝云中点头道：“前面我也说过，这四个死者都是有家人同时在学校工作的，因为过几天学校就要开学，所以按照后勤处的安排，所有的工作人员应该提前过来做好简单的卫生打扫，案发地点一共有四处，学生公寓、学校独立的卫生间，教学楼和操场。
刚才你也看见过，学生公寓死的是生活老师，她当时倒在地上，面朝下，身体四周都是血泊，头发也很是散乱，但是据死者丈夫说，死者当天是将头发编成个独辫，至于怎么会散开，我们都解释不了。
然后就是学校的那个独立卫生间，这个学校有些年头，那个卫生间是很多年前修建的，分为两层楼，上层是女厕所，下层是男厕所，厕所后面有个小院子，就是平时学校堆放垃圾的地方，那里死去的是个修补外墙的工人。
严格说起来他也不是学校后勤工作人员，只是刚巧当天过来完善左后的修补工作，但是他的姨妈在食堂工作，当天也是约好见面。那个死者躺的位置正好在二楼女生厕所上楼的地方，很容易就被发现，也是全身的皮都被剥掉，但是他是向右侧躺着，双手双脚还紧紧攀着楼梯扶手，似乎还在挣扎。
第三个死者是学校后勤打扫卫生的老头，死亡地点是教学楼的阳台上，还是从教学楼下路过的人发现了他，我们看见尸体的时候他还保持原样，同样是被剥了皮，也估计是这样所以没有人敢去碰他，他当时是仰面朝上，像在看着阳台外面的什么东西。
最后死的是学校的安保，他整个人被吊在学校的篮球架上，浑身皮被剥掉，血就顺着脚一点点滴下来，他所处位置最为明显，很容易就被发现。”他一口气说完，还深深出了口气，像是憋了很多天不吐为快似的。
我理了理思路，又问道：“那些人死亡的姿势不同，这里面有没有什么文章？”
“我也怀疑过，我让项何东翻找许多资料，但是没有任何古籍有个类似的记载。”郝云中摇头道。
“这种姿势，会不会是种祭祀。”我喃喃道，“找不到这些人的灵魂，他们是被人收走，还是漫无目的地走丢了？”
过了好久，郝云中都没搭话，我抬头看他，发现他正陷入沉思，便拍了他一掌道：“我们去见见那些案发现场的第一目击者吧。”
没成想郝云中却有些犹豫：“我也不瞒你，那些目击者和死者都或多或少有些关联，而且死者也有亲属在学校工作，此前我也审问过他们，但这些人都悲伤过度，什么都不肯说。”
我知道他的为难之处，但还是劝道：“见案发现场的目击者是我们现在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选择，我想你也知道，那些死去的灵魂，在死前的记忆会有一部分附着在第一个发现他们的人身上，或许我们能够从他们身上找到突破口。
我也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那如果按你所说，我们担心会激怒他们，所以就什么也不做，不就是正符合那些凶灵的意图了吗？这所学校是不是已经推迟开学时间了？”
最后那句‘推迟开学时间’是我臆断，我想既然后勤处已经派人来打扫卫生，也就是说开学就应该在这一两天，但现在学校里还是空无学生，只能说是校方采取行动。
郝云中脸色一僵道：“我也不想，但是现在没有找出凶灵，根本就不敢开学，要是对学生再造成伤害，后果可不敢设想。”
我拍了拍他肩膀说道：“放心，凶灵不会对学生不利，他们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学生。”
话音落地，郝云中立即抬起头来，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说，这些凶灵目标不是学生。你刚才也说过，死者都是在学校内有亲戚的人，也就是说他们的失踪或是死亡会在第一时间被发现，这样可以怎样，学校肯定会为了学生的安全而第一时间推迟开学，最终受益的还是学生，特别是不想上学的或是不能来上学的学生。”
“可是，这没道理啊……”郝云中仍旧不敢置信地说道。
我叹口气，继续解释：“那我们换个思考方向，如果这些凶灵的目标是学生，他们为什么要先对学校的工作人员下手，而且，即便他们只是想要混入工作人员内部，以更好地恐吓或是伤害学生，又为什么要让人们第一时间发现尸体。”
“而且，他们还特意将死者身上的皮肤拔下，不论是刻意为了制造恐慌还是一种祭祀的仪式，他们都已经达到了推迟开学的目的。”郝云中突然反应过来道。
“没错，所以我们现在的目标，是那些推迟开学的受益者。”我补充道。
郝云中张大嘴看着我：“你是说学生？”
“还有教职员工。”
等我说完，郝云中便一言不发地在我面前踱步，他心里所想我大概能够猜到。如果我们现在的设想成立，那么这件事情就不是鬼怪无意间伤人的事情，也不是鬼魂处于某种自身目的而制造的惨案。
这是人类为了自身利益，而利用鬼魂行凶。这件事情影响太过恶劣，如果往这个方向去查，查出来的结果真是这样还好说，如果不是，郝云中就必须自己承担制造恐慌的责任。而且，就算届时真的抓到那个控制鬼魂行凶的人，也不可能真正在法庭上审判他。
就在这时，郝云中突然抬头说道：“好，我们现在就去查。”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我被他扔在原地，哭笑不得，幸好这个学校不大，我倒是能够自己找到回去的路。但当我正准备起身离开时，却发现我好像整个人被黏在台阶上，有冰凉的气息打在后背，我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我被鬼缠住了。
我咽了口唾沫，尝试着转头去看，发现我完全动弹不得，我想起刚才进入学生公寓时的那阵凉风，说不定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缠上我。
现在该怎么办。我脑海中迅速回转，却始终想不出解决的法子。就在这时，李纪阳的身体突然在我背后响起：“郭成，你坐在那里做什么！”
我突然一阵，温暖的感觉又回到我身上，那些鬼魂应该已经离开，我立即转身，就看见李纪阳和九哥两人一脸呆滞地看着我。我朝他两走过去，李纪阳还打趣道：“你不是说不要单独乱走嘛，怎么你自己都还独自坐在地上发呆。”
我正想辩解，九哥却开口说道：“他不是发呆，他是被鬼困住了。”
“你……你。”李纪阳用手指着九哥，说话都结巴了。我接过他的话头问道：“你也能看见鬼，你也是个通灵者？”我边问便想起在温泉酒店里遇见的女鬼和同样也能通灵的于邱，难道他们认识？
九哥解释道：“我是李牟的保镖，他手下的全是驱魔师和通灵者，我没有驱魔的能力，但是却是个风语者，也就是说我能够千里外通报消息，当然，我也能看见鬼。”
闻言，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李牟要将九哥带在身边，在大多数时候，消息的灵通性是制约一场战役成功与否的重要标准。
郝云中却不在多说什么，直接带我走进寝室。刚进寝室公寓大门，我便感到一阵凉风拂面而来，我也不甚在意，跟着郝云中走近转角处的寝室，这是生活老师的休息处，门外的黑板上还贴着注意事项，但是门内却拉上警戒线。
“尸体已经被移走，但是我这里还有现场照片。死者是提前过来打扫卫生的生活老师。她丈夫是食堂的帮工，两人约好她先过来整理些生活用品，然后在校门口见面，但是她丈夫工作完后过来左等右等也看不见她人影，便到寝室来找，才发现她已经死了。
死相及其恐怖，像是被人活生生剥了皮，只剩血粼粼的身体。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皮肉。”郝云中说完，深深看了我眼，估计是怕我被吓着。
我没有在意，又问道：“既然当时他丈夫报警，你们来了，怎么还会有其他人死去。那些鬼都不会害怕被你们发现吗？”
“这些死亡都不是一前一后发生的，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是同时发生，而且在死亡对象的选择上，都很有针对性，全是夫妻都在学校内工作的人，我估计是为了确保尸体能够立即被发现，毕竟那些尸体被剥了皮后，存放不了多久。”郝云中解释。
我幻想着当时的场景，顿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不舒服，但还是压制住那种不适感说道：“能把现场的照片给我看下吗？这里没什么需要查看的，死者的灵魂没有找到，而且，那些逞凶的鬼魂也不在这里。我们先出去。”
言毕我便率先往外走，等走出寝室大门，那种想吐的感觉便消失了。我站在门前空地上缓了会儿神，也不打算立即离开，拉着郝云中就地坐下，然后开始询问：“你把其他三个案件都跟我说说。”
郝云中点头道：“前面我也说过，这四个死者都是有家人同时在学校工作的，因为过几天学校就要开学，所以按照后勤处的安排，所有的工作人员应该提前过来做好简单的卫生打扫，案发地点一共有四处，学生公寓、学校独立的卫生间，教学楼和操场。
刚才你也看见过，学生公寓死的是生活老师，她当时倒在地上，面朝下，身体四周都是血泊，头发也很是散乱，但是据死者丈夫说，死者当天是将头发编成个独辫，至于怎么会散开，我们都解释不了。
然后就是学校的那个独立卫生间，这个学校有些年头，那个卫生间是很多年前修建的，分为两层楼，上层是女厕所，下层是男厕所，厕所后面有个小院子，就是平时学校堆放垃圾的地方，那里死去的是个修补外墙的工人。
严格说起来他也不是学校后勤工作人员，只是刚巧当天过来完善左后的修补工作，但是他的姨妈在食堂工作，当天也是约好见面。那个死者躺的位置正好在二楼女生厕所上楼的地方，很容易就被发现，也是全身的皮都被剥掉，但是他是向右侧躺着，双手双脚还紧紧攀着楼梯扶手，似乎还在挣扎。
第三个死者是学校后勤打扫卫生的老头，死亡地点是教学楼的阳台上，还是从教学楼下路过的人发现了他，我们看见尸体的时候他还保持原样，同样是被剥了皮，也估计是这样所以没有人敢去碰他，他当时是仰面朝上，像在看着阳台外面的什么东西。
最后死的是学校的安保，他整个人被吊在学校的篮球架上，浑身皮被剥掉，血就顺着脚一点点滴下来，他所处位置最为明显，很容易就被发现。”他一口气说完，还深深出了口气，像是憋了很多天不吐为快似的。
我理了理思路，又问道：“那些人死亡的姿势不同，这里面有没有什么文章？”
“我也怀疑过，我让项何东翻找许多资料，但是没有任何古籍有个类似的记载。”郝云中摇头道。
“这种姿势，会不会是种祭祀。”我喃喃道，“找不到这些人的灵魂，他们是被人收走，还是漫无目的地走丢了？”
过了好久，郝云中都没搭话，我抬头看他，发现他正陷入沉思，便拍了他一掌道：“我们去见见那些案发现场的第一目击者吧。”
没成想郝云中却有些犹豫：“我也不瞒你，那些目击者和死者都或多或少有些关联，而且死者也有亲属在学校工作，此前我也审问过他们，但这些人都悲伤过度，什么都不肯说。”
我知道他的为难之处，但还是劝道：“见案发现场的目击者是我们现在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选择，我想你也知道，那些死去的灵魂，在死前的记忆会有一部分附着在第一个发现他们的人身上，或许我们能够从他们身上找到突破口。
我也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那如果按你所说，我们担心会激怒他们，所以就什么也不做，不就是正符合那些凶灵的意图了吗？这所学校是不是已经推迟开学时间了？”
最后那句‘推迟开学时间’是我臆断，我想既然后勤处已经派人来打扫卫生，也就是说开学就应该在这一两天，但现在学校里还是空无学生，只能说是校方采取行动。
郝云中脸色一僵道：“我也不想，但是现在没有找出凶灵，根本就不敢开学，要是对学生再造成伤害，后果可不敢设想。”
我拍了拍他肩膀说道：“放心，凶灵不会对学生不利，他们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学生。”
话音落地，郝云中立即抬起头来，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说，这些凶灵目标不是学生。你刚才也说过，死者都是在学校内有亲戚的人，也就是说他们的失踪或是死亡会在第一时间被发现，这样可以怎样，学校肯定会为了学生的安全而第一时间推迟开学，最终受益的还是学生，特别是不想上学的或是不能来上学的学生。”
“可是，这没道理啊……”郝云中仍旧不敢置信地说道。
我叹口气，继续解释：“那我们换个思考方向，如果这些凶灵的目标是学生，他们为什么要先对学校的工作人员下手，而且，即便他们只是想要混入工作人员内部，以更好地恐吓或是伤害学生，又为什么要让人们第一时间发现尸体。”
“而且，他们还特意将死者身上的皮肤拔下，不论是刻意为了制造恐慌还是一种祭祀的仪式，他们都已经达到了推迟开学的目的。”郝云中突然反应过来道。
“没错，所以我们现在的目标，是那些推迟开学的受益者。”我补充道。
郝云中张大嘴看着我：“你是说学生？”
“还有教职员工。”
等我说完，郝云中便一言不发地在我面前踱步，他心里所想我大概能够猜到。如果我们现在的设想成立，那么这件事情就不是鬼怪无意间伤人的事情，也不是鬼魂处于某种自身目的而制造的惨案。
这是人类为了自身利益，而利用鬼魂行凶。这件事情影响太过恶劣，如果往这个方向去查，查出来的结果真是这样还好说，如果不是，郝云中就必须自己承担制造恐慌的责任。而且，就算届时真的抓到那个控制鬼魂行凶的人，也不可能真正在法庭上审判他。
就在这时，郝云中突然抬头说道：“好，我们现在就去查。”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我被他扔在原地，哭笑不得，幸好这个学校不大，我倒是能够自己找到回去的路。但当我正准备起身离开时，却发现我好像整个人被黏在台阶上，有冰凉的气息打在后背，我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我被鬼缠住了。
我咽了口唾沫，尝试着转头去看，发现我完全动弹不得，我想起刚才进入学生公寓时的那阵凉风，说不定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缠上我。
现在该怎么办。我脑海中迅速回转，却始终想不出解决的法子。就在这时，李纪阳的身体突然在我背后响起：“郭成，你坐在那里做什么！”
我突然一阵，温暖的感觉又回到我身上，那些鬼魂应该已经离开，我立即转身，就看见李纪阳和九哥两人一脸呆滞地看着我。我朝他两走过去，李纪阳还打趣道：“你不是说不要单独乱走嘛，怎么你自己都还独自坐在地上发呆。”
我正想辩解，九哥却开口说道：“他不是发呆，他是被鬼困住了。”
“你……你。”李纪阳用手指着九哥，说话都结巴了。我接过他的话头问道：“你也能看见鬼，你也是个通灵者？”我边问便想起在温泉酒店里遇见的女鬼和同样也能通灵的于邱，难道他们认识？
九哥解释道：“我是李牟的保镖，他手下的全是驱魔师和通灵者，我没有驱魔的能力，但是却是个风语者，也就是说我能够千里外通报消息，当然，我也能看见鬼。”
闻言，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李牟要将九哥带在身边，在大多数时候，消息的灵通性是制约一场战役成功与否的重要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