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故事
第177章 故事
说话间，郝云中已经朝空旷的水池中走去。我看着他绕着游泳池走了整圈，最后停在正中央，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现在所站的位置，正是死去的老警察尸体的成列处。只不过现在那里空空如也。
郝云中站在那里对我招了招手让我过去，我站在台阶上看着他，心里特别矛盾。心里面一边想要上前去看个究竟，另一方面又觉得太过危险，害怕自己刚刚走过去，水池里就会溢满了水。对于我这种旱鸭子而言，无异于自寻死路。
但也容不得我多想，在郝云中的招呼下，我只得进到游泳池，在他的招呼下，向他走去。
就在我的脚刚刚踏入游泳池的那个瞬间，我便又像是进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这或许就是那个水鬼的执念。我安静地看着，眼前是一片汪洋。有一艘木船停泊在不远处，船头用绳子紧紧系在码头的木桩上。
那艘船并不大，船上散散落落站着五六个青壮男人。我走近去看，发现那些男人的脚下正有两个捆绑的人倒在地上，一男一女，男人看上去要年轻一点，女人稍显年长。船头上站着个老人，很是威严。
岸上还站着不少围观者，我挤在他们中间，他们就像没发现我似的，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艘船上的动静。身旁的人开始叽叽咋咋议论着，有人说：“你们看，这对奸夫和不道德女总算是遭到报应。”
有人听到，又辩解道：“他们也是可怜。但是，这外乡少年好好的，干嘛去招惹这种守寡多年的老女人。原本乡长都将她的事迹上报，过不了多久我们乡没准也能评上个守节村，却被这么个事情给搅和了，乡长能不生气吗。”
甚至还有的女孩用难以遮挡的嫉妒口气道：“你说他找谁不好，非要找她。”
不同于周围人的热议，船上的人很是沉默。
就在这时，船上那四个壮年率先将那女人举起，四周的人瞬间便安静下来，像是等着好戏上演。船头上那个威严男人说道：“这是我们村的寡妇李鸿雁，守寡十二年，如今却私下和外村人有了感情，这是为立法所不容。按照族规，我们将她投进河里，以儆效尤。”
说罢，便指挥着那四个壮年男子，让他们将李鸿雁举高。此时的李鸿雁已经呆若木鱼，即便被人举至半空，也很是呆滞没有任何反应。但就在那些人要将她抛下的瞬间，她用一种恶狠狠的目光，盯着站在船头上的那个威严的男人。
她的嘴被破布捂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能支支吾吾勉强发出些声音。像是在诅咒，又像是在凶狠地喊着话。
那四个壮年男子在他的指示下，不顾她的挣扎，将李鸿雁直接扔进水里。她的双脚和脖子上分别绑了四个石块，整个人落入水中沉下去时，没有任何挣扎。
而船上同样被捆绑着的那个男人，看见此情，兴许觉得恐惧，竟然将塞进嘴里的布给吐了出来，大声叫着“冤枉”。但是，并没有人去理会他，船头上的男子继续指挥着壮年的男人们将他举了起来。
就在要将他扔进水里的瞬间，人群中有个声音大声喊道：“他是外村人，不应该由我们村的礼法惩治，应该将他送到外村去。”
“没错，他说的对。我们村的河，只能用来沉本村的罪人，要是让外村的人也死在这里，会让我们的河神受到污染，难免会生气，可能还会断了我们水源。”
“我们就该将他送回原村……”
“对！送回去！”
岸上纷乱喧嚣声一浪接过一浪，站在船头上的长老很是无奈，只好当场审问。那青年男人被放了下来，解开捆绑着他手脚的绳子，又拿掉他嘴里的破布。问他姓谁名和，他却不说话，只一个劲儿地跪在地上，双手抱着那村长的腿，哭哭啼啼说着冤枉。
村长用力挣了挣，挣不开，只有满脸厌恶。
突然有人又大声说道：“不是叫我们过来看着奸夫和不道德女受惩罚的嘛，那女人的恶果我们是见识了，难道现在就要把这男人给放了？反正死一个也是死，两个还是死。既然不能让他死在我们的河里，那就拿着木桶从别处挑点水，直接将他淹死就好。”
这种想法着实恶毒，但围观群众向来人云亦云缺少判断性，此时听有人如是说，立即就转变立场道：“这倒是挺有道理的。”旁边的人纷纷附和，还有人提出更简单的办法：“不如直接那个盆，将他头摁在水里溺死不就好了。”
人们讨论这杀死那个男人的办法，像是现在的并非是个人，而是只鸡。但是人群中不断有声音冒出来附和，毕竟不用污染自家河水，还能惩治人。那青年男人更加恐惧，但却死咬着牙没有辩解，现在听闻，大家依旧是要杀了他，倒像是有了个解脱。
他突然大声喊道：“我们是真心相爱的，难道真心相爱的人也不能够在一起吗？”这句话完全触犯众怒，无论是旁观的村民还是站在船上的人，纷纷邹起眉头，一脸嫌恶地看着他，仿佛是看见什么脏东西，又或是看见什么恶毒物件。
那青年还是不甘示弱，面对着人们的嫌恶，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嘴里继续说道：“我们真心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我们没有伤害任何人，为什么就要杀了我们。”
人们厌恶看着他，没有人愿意回答。这时，不知谁从什么地方搬来个洗衣服用的圆木盆子。谁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大家都十分清楚，现在这青年男人已经触犯众怒，罪不可赦，任何求情都不再适用于他。大家现在就只等着看他如何死去。
这下可好，那是个壮年男人，带着呢青年男子下了船，将他拖到水盆边。盆里不知何时已经被人装满水，四个人八只手便按着那男人的头，死死淹在盆里。起初那男人还会挣扎，但几下之后便不再动弹，反而像是放弃了似的听天由命。
不过久，只见他在盆里吐了几个水泡，整个人便软绵绵地松弛下来。人们将他捞起来，已经淹死了。人群此时已经很有默契地围成个圈，绕着那个死去的男人。
突然，有人问道：“他现在死了，尸体要怎么处理？”村长此时也已经从船上下来，走了过来。
有人上前搀扶他，他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走到那已经死去的男人身前，看了看说：“像这种人，就不应该在我们的村里出现，就你们四个，”他指了指那四个壮年男人说，“你们将他带去山的那边，要么埋了，要么随随便便仍在哪里，给野狼叼去，那也是行的。”
那四个男人听命行事。村民看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便也纷纷回家。
但是，事情并未这样结束。当天夜里，天降暴雨，顷刻之间河里便涨满水。可村里熟睡的人们并未在意，等到第二天，村子所在的山谷已经是一片汪洋。
我眼前的场景一转，又转换到另一个场景。
这个是游泳池，若我没记错，这便是水上乐园里最大的那个游泳池。池子里面有许多人，一对青年情侣坐在水池便嬉笑打闹。那男孩不知对着女孩耳边说了什么，那女孩娇嗔着将男孩推下水。
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水里有什么东西将男孩缠住，还是男孩猛然进水里，腿部抽筋。总之，他在水里扑腾几下，整个人便沉了下去。
那女孩儿惊呆了，这本来就是个中水区，水深不足一米五，根本到达不到成年人的脖子，更别说是溺死，那女孩儿立即便想下去查看。就在这时，她好像也感到水里有什么东西拽住自己的脚，整个人沉入水里，扑腾几下，也就没了动静。周围的人则是惊讶地纷纷推开。
场景一转，我又回到现实之中。我还是站在水池边上，手扶着往下走的梯子。郝云中在不远处看着我的模样，多半也是知道我刚才经历了一些事情。我慢吞吞地向他走过去，心里面七上八下地，脑袋里也是纷纷扰扰。
各种说话的声音和各种场景反复出现着，让我不堪其扰。
我走到郝云中面前，将刚才我看见的事情告诉了他。那些男男女女，无论是被沉河的还是后来在泳池里死去的，他们似乎都有说不清的冤屈。郝云中皱着眉听完，却也不再多说。
的确，我们今日此行并无其他收获。郝云中不死心地在泳池边绕了几圈，仍旧没有看见什么鬼怪出没。我也如此，除了经历过两起诡异的场景外，也没有其他特别发现。
就在这时，天气骤变，这种初春的天气现在看起来已经像是要下起夏天的骤雨，天上乌云滚滚，像是从另外的一个时空嫁接而来。
郝云中大概站在离我两臂远的地方，看这个天色也是深深地皱起了眉，我心里暗想，难道今天我们真的能够在这水上乐园发现什么怨念极深的厉鬼不成。虽然是这样的想法，但于我而言，私下里还是有点害怕。
说话间，郝云中已经朝空旷的水池中走去。我看着他绕着游泳池走了整圈，最后停在正中央，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现在所站的位置，正是死去的老警察尸体的成列处。只不过现在那里空空如也。
郝云中站在那里对我招了招手让我过去，我站在台阶上看着他，心里特别矛盾。心里面一边想要上前去看个究竟，另一方面又觉得太过危险，害怕自己刚刚走过去，水池里就会溢满了水。对于我这种旱鸭子而言，无异于自寻死路。
但也容不得我多想，在郝云中的招呼下，我只得进到游泳池，在他的招呼下，向他走去。
就在我的脚刚刚踏入游泳池的那个瞬间，我便又像是进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这或许就是那个水鬼的执念。我安静地看着，眼前是一片汪洋。有一艘木船停泊在不远处，船头用绳子紧紧系在码头的木桩上。
那艘船并不大，船上散散落落站着五六个青壮男人。我走近去看，发现那些男人的脚下正有两个捆绑的人倒在地上，一男一女，男人看上去要年轻一点，女人稍显年长。船头上站着个老人，很是威严。
岸上还站着不少围观者，我挤在他们中间，他们就像没发现我似的，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艘船上的动静。身旁的人开始叽叽咋咋议论着，有人说：“你们看，这对奸夫和不道德女总算是遭到报应。”
有人听到，又辩解道：“他们也是可怜。但是，这外乡少年好好的，干嘛去招惹这种守寡多年的老女人。原本乡长都将她的事迹上报，过不了多久我们乡没准也能评上个守节村，却被这么个事情给搅和了，乡长能不生气吗。”
甚至还有的女孩用难以遮挡的嫉妒口气道：“你说他找谁不好，非要找她。”
不同于周围人的热议，船上的人很是沉默。
就在这时，船上那四个壮年率先将那女人举起，四周的人瞬间便安静下来，像是等着好戏上演。船头上那个威严男人说道：“这是我们村的寡妇李鸿雁，守寡十二年，如今却私下和外村人有了感情，这是为立法所不容。按照族规，我们将她投进河里，以儆效尤。”
说罢，便指挥着那四个壮年男子，让他们将李鸿雁举高。此时的李鸿雁已经呆若木鱼，即便被人举至半空，也很是呆滞没有任何反应。但就在那些人要将她抛下的瞬间，她用一种恶狠狠的目光，盯着站在船头上的那个威严的男人。
她的嘴被破布捂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能支支吾吾勉强发出些声音。像是在诅咒，又像是在凶狠地喊着话。
那四个壮年男子在他的指示下，不顾她的挣扎，将李鸿雁直接扔进水里。她的双脚和脖子上分别绑了四个石块，整个人落入水中沉下去时，没有任何挣扎。
而船上同样被捆绑着的那个男人，看见此情，兴许觉得恐惧，竟然将塞进嘴里的布给吐了出来，大声叫着“冤枉”。但是，并没有人去理会他，船头上的男子继续指挥着壮年的男人们将他举了起来。
就在要将他扔进水里的瞬间，人群中有个声音大声喊道：“他是外村人，不应该由我们村的礼法惩治，应该将他送到外村去。”
“没错，他说的对。我们村的河，只能用来沉本村的罪人，要是让外村的人也死在这里，会让我们的河神受到污染，难免会生气，可能还会断了我们水源。”
“我们就该将他送回原村……”
“对！送回去！”
岸上纷乱喧嚣声一浪接过一浪，站在船头上的长老很是无奈，只好当场审问。那青年男人被放了下来，解开捆绑着他手脚的绳子，又拿掉他嘴里的破布。问他姓谁名和，他却不说话，只一个劲儿地跪在地上，双手抱着那村长的腿，哭哭啼啼说着冤枉。
村长用力挣了挣，挣不开，只有满脸厌恶。
突然有人又大声说道：“不是叫我们过来看着奸夫和不道德女受惩罚的嘛，那女人的恶果我们是见识了，难道现在就要把这男人给放了？反正死一个也是死，两个还是死。既然不能让他死在我们的河里，那就拿着木桶从别处挑点水，直接将他淹死就好。”
这种想法着实恶毒，但围观群众向来人云亦云缺少判断性，此时听有人如是说，立即就转变立场道：“这倒是挺有道理的。”旁边的人纷纷附和，还有人提出更简单的办法：“不如直接那个盆，将他头摁在水里溺死不就好了。”
人们讨论这杀死那个男人的办法，像是现在的并非是个人，而是只鸡。但是人群中不断有声音冒出来附和，毕竟不用污染自家河水，还能惩治人。那青年男人更加恐惧，但却死咬着牙没有辩解，现在听闻，大家依旧是要杀了他，倒像是有了个解脱。
他突然大声喊道：“我们是真心相爱的，难道真心相爱的人也不能够在一起吗？”这句话完全触犯众怒，无论是旁观的村民还是站在船上的人，纷纷邹起眉头，一脸嫌恶地看着他，仿佛是看见什么脏东西，又或是看见什么恶毒物件。
那青年还是不甘示弱，面对着人们的嫌恶，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嘴里继续说道：“我们真心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我们没有伤害任何人，为什么就要杀了我们。”
人们厌恶看着他，没有人愿意回答。这时，不知谁从什么地方搬来个洗衣服用的圆木盆子。谁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大家都十分清楚，现在这青年男人已经触犯众怒，罪不可赦，任何求情都不再适用于他。大家现在就只等着看他如何死去。
这下可好，那是个壮年男人，带着呢青年男子下了船，将他拖到水盆边。盆里不知何时已经被人装满水，四个人八只手便按着那男人的头，死死淹在盆里。起初那男人还会挣扎，但几下之后便不再动弹，反而像是放弃了似的听天由命。
不过久，只见他在盆里吐了几个水泡，整个人便软绵绵地松弛下来。人们将他捞起来，已经淹死了。人群此时已经很有默契地围成个圈，绕着那个死去的男人。
突然，有人问道：“他现在死了，尸体要怎么处理？”村长此时也已经从船上下来，走了过来。
有人上前搀扶他，他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走到那已经死去的男人身前，看了看说：“像这种人，就不应该在我们的村里出现，就你们四个，”他指了指那四个壮年男人说，“你们将他带去山的那边，要么埋了，要么随随便便仍在哪里，给野狼叼去，那也是行的。”
那四个男人听命行事。村民看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便也纷纷回家。
但是，事情并未这样结束。当天夜里，天降暴雨，顷刻之间河里便涨满水。可村里熟睡的人们并未在意，等到第二天，村子所在的山谷已经是一片汪洋。
我眼前的场景一转，又转换到另一个场景。
这个是游泳池，若我没记错，这便是水上乐园里最大的那个游泳池。池子里面有许多人，一对青年情侣坐在水池便嬉笑打闹。那男孩不知对着女孩耳边说了什么，那女孩娇嗔着将男孩推下水。
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水里有什么东西将男孩缠住，还是男孩猛然进水里，腿部抽筋。总之，他在水里扑腾几下，整个人便沉了下去。
那女孩儿惊呆了，这本来就是个中水区，水深不足一米五，根本到达不到成年人的脖子，更别说是溺死，那女孩儿立即便想下去查看。就在这时，她好像也感到水里有什么东西拽住自己的脚，整个人沉入水里，扑腾几下，也就没了动静。周围的人则是惊讶地纷纷推开。
场景一转，我又回到现实之中。我还是站在水池边上，手扶着往下走的梯子。郝云中在不远处看着我的模样，多半也是知道我刚才经历了一些事情。我慢吞吞地向他走过去，心里面七上八下地，脑袋里也是纷纷扰扰。
各种说话的声音和各种场景反复出现着，让我不堪其扰。
我走到郝云中面前，将刚才我看见的事情告诉了他。那些男男女女，无论是被沉河的还是后来在泳池里死去的，他们似乎都有说不清的冤屈。郝云中皱着眉听完，却也不再多说。
的确，我们今日此行并无其他收获。郝云中不死心地在泳池边绕了几圈，仍旧没有看见什么鬼怪出没。我也如此，除了经历过两起诡异的场景外，也没有其他特别发现。
就在这时，天气骤变，这种初春的天气现在看起来已经像是要下起夏天的骤雨，天上乌云滚滚，像是从另外的一个时空嫁接而来。
郝云中大概站在离我两臂远的地方，看这个天色也是深深地皱起了眉，我心里暗想，难道今天我们真的能够在这水上乐园发现什么怨念极深的厉鬼不成。虽然是这样的想法，但于我而言，私下里还是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