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重复时空
第193章 重复时空
“郭成，你起来回答第五题第三个小问。”有个声音在我头顶响起，随即又传来敲打桌面的声音。
我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这个声音听起来竟是那么耳熟，我抬头看去，竟然真的是班主任方婉静老师。我想起她隐瞒的术法道行，吓得往后仰去，要不是她一脚踩在我的椅子腿上，我没准就这样倒下去了。
“我让你起来回答问题，不是让你摔跤。”方老师明显有些生气，我身旁也传来不少窃窃私语声。
震惊地左右观看，发现我现在竟然身处教室内，而此时很显然，我在班主任的课上睡着了。我看见李纪阳使劲在跟我做眼色，想要告诉我正确答案，而杨梦瑶则转身轻笑地看着我，其他同学，那些在殡仪馆事件中，甚至在死亡诅咒的游戏里死去的同学们，现在竟然鲜活地坐在教室中。
怎么回事，我不仅自问，到底之前的那些事情是个梦，还是现在的场景是我的幻觉。我忍不住扇了自己两个巴掌。
这两个巴掌对我而言可能是清醒的良药，但是却把方老师吓得不轻，她连忙说道：“那个，郭同学，你是不是这段时间压力较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给你批假。”说着，她还上前来想要摸摸我的额头，看看我是不是发烧。
我立即条件反射地向后退，要知道，在我另外一段记忆里面，她可是躲在暗处的敌人，即便现在我一时半会儿还分不清幻境和现实，但也不可能让她靠近。方老师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对坐在我身旁的李纪阳道：“李纪阳，你带郭成先去医务室看看，要是有必要，就立即送去医院。”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生病了，此时就连杨梦瑶也是转身过来担忧地看着我。李纪阳奉命二话不说带着我便外走，我愣愣看着他，终于，在楼梯上李纪阳被我看得浑身发毛，问道：“你小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该不是睡觉睡傻了吧。”
“李牟，还活着吗？”如果全班同学都健康地活着，那么李牟也应该还没有死。
李纪阳闻言却立即站定，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四叔的名字，我不记得有跟你说过他。”
“他还活着？”我又问道。
李纪阳不耐烦道：“都说了好人不长命，祸害还要活千年的，像李牟这种死祸害，怎么也得活够百年。”
也就是说，他还活着。我松了口气，李纪阳仍旧疑惑，但幸好他没再追问。将我送至医务室，又量了体温，医生说没什么大事，最多就有些小感冒，问我们要不要开点药。我连忙摆手拒绝。
“难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噩梦不成，怎么会醒来后就这么反常？”李纪阳问道。
我笑言：“你还真猜中了，我刚才是庄周梦蝶，做了场大梦，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个人，还是只胡蝶。”
李纪阳没有答话，用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就同他闲聊。这一聊才发现，原来我们已经高三，没几个月就要高考。我很想要仰天长啸，为什么左右就是躲不过这个高考。
此时的我已经不愿意去想这到底是现实，还是只是我的幻觉。同学们都还活着，也没有发生殡仪馆的那种惨案，更加没有死亡游戏的威胁，我们还是普普通通的高中学生，对每场考试又爱又恨。
光是这样想想，我都觉得无限满足。
就在这时，李纪阳想去卫生间，却死活都要让我陪他，我奇怪道：“你又不是女孩子，上个厕所还要人陪着。”李纪阳大骂道：“你倒是有种，下次你上厕所别找我！”骂完之后，他又没胆子走开，赖着我让我陪他。
两个男人之间，陪上厕所这种事情，光是听听都觉得暧昧。我义正言辞拒绝，但李纪阳的模样就像是要哭出来，我不禁问道：“你不敢自己上厕所，难道是卫生间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只是稍稍试探，没想到李纪阳瞪大眼问道：“我嚓，你竟然不记得了。”我连忙追问，李纪阳表示，只要我同意陪他去，他就告诉我。对此，我自然答应，等他收拾好后，我们找了个荫凉地方坐下。
“你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吗？”李纪阳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我见他如此，越是疑惑，只听他说：“我们学校的卫生间，全都在闹鬼。你之前不也遇见过吗？以前听鬼故事也只听说夜里鬼魂才会出没，还没见过大白天就会见鬼的呢。但是我们学校的厕所就会。
最先发现的还是我们班的那个霸王李飞，话说他那日上体育课，偷偷跑来上厕所。然后，他就听见隔壁有人问他带没带纸。他回答说没带，隔壁那个声音像是没听见他说话似的，又继续问道他带没带纸。
你也知道李飞那个脾气，等他上完厕所，想着要报复那个问他要纸的人，就一脚踢开隔壁厕所的门。那里面空无一人，但是这时候，李飞又听见有个声音问他带没带纸，这次，那个声音就在李飞耳边。李飞吓得都也没回就跑了。
后来，他与几个同学聊起这个事，其中有个男生嘲笑他胆小，说要是自己遇见一定要跟鬼借纸用。最恐怖就在这里，没过几天，就听说那个嘲笑李飞的男生，后来也是独自去上厕所，然后就疯了，天天胡言乱语说什么有鬼有鬼。”
“就这样？”我听完李纪阳的话问道，“可是刚才在班上没看见李飞啊，他又逃课了？”
“什么逃课，他请病假了。还是之前说的那个厕所里的鬼，后来，有次李飞又和另一个同学一起去上厕所，自从发生那种传闻，现在去卫生间的学生基本上都是成群结队，然后，后来听李飞自己说的，那个同学原本在外面等他，但他后来突然听见敲门声，以为是同学来找他。
结果，他刚打开门就听见那个声音，问他有没有带纸。这次，李飞壮着胆子看过去，发现那是个没有眼珠子的鬼，正用两个血窟窿看着他。他当即就被吓昏了过去，等他醒来，说什么都不愿再来上学。后来还是我们两去看他，才从他那里听到他的遭遇。”
见我没什么反应，李纪阳继续说道：“从那以后，关于学校厕所的传闻就越来越多，传说几年前有个人在厕所里面被人砍死，所以阴魂不散想要找人偿命，也有传闻说是很多年前有个女生和校外人士谈恋爱，怀孕后自己买了假药，最后惨死在学校的厕所里。
后来在厕所遇鬼的事情就更多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有的人说他们在厕所里看见了双会动的青灰色的人手，能够抓住人的脚。还有人说晚上六点去上厕所的人，夕阳照下来，就像是穿了一件血衣。
还有人也说，他们在厕所你总能听见外面有敲门的声音，这个时候打开门，要是看见外面一个人也没有，就一定不要回头，立即往外走。因为若是这个时候回头，就会看见有个女鬼在你身后站着。还有……”
眼看着李纪阳是要准备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连忙阻止，毕竟这段时间我也是真实地见过那么多的鬼魂，还不至于连厕所里的小鬼也解决不了。当即便准备进厕所去看看，李纪阳自告奋勇道：“走吧，我陪你。”
我连忙拒绝，开什么玩笑，在这个世界，李纪阳虽然也是所谓的盗墓世家出身，但是对这种鬼魅完全没有接触，要是现在将他拉进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我还是自己处理比较好。但李纪阳却并不愿意，他认为我们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现在将他排除在外就是不把他当做朋友。
左右我劝不住他，便扬言自己也不准备进去。“我觉得头有点痛，还是回家歇息吧。再见啊。”说完，便往学校外面走。
李纪阳追上来拍拍我的脸道：“你没毛病吧，难不成睡了一觉把脑袋给睡傻了？”我躲开他的手，忙道：“有话好好说。”
“你真不记得啦，你爸妈去年就去外地工作，现在，你可是住在我家。你要回去，跟我说什么再见。”闻言，我倒是舒了口气，看样子，这个世界和另个世界，还是有相通的地方。
如此一想，我倒是放松不少，当即便决定先回去休息会儿，在说后事。但就在这时，医务室外传来一阵喧哗，我们走过去看，是个女孩是上体育课的时候从台阶上摔下来，磕伤了头，学校已经叫了救护车，但是先让医务室的医生去急救。
怎么可能有这么凑巧的事情，我忐忑地跟上去，李纪阳莫名其妙：“你不是头疼吗，为什么要去操场，你该不会除了杨梦瑶外还喜欢别的女生吧。”
我呸了他一口，没好气地继续向前走。到了操场，那里早已围满人。血倒是流了不少，也不知道那个受伤的女生怎么样，但就在这时，我看见围观的人群中有个女生突然蹲下，俯身在地上舔着什么。
“郭成，你起来回答第五题第三个小问。”有个声音在我头顶响起，随即又传来敲打桌面的声音。
我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这个声音听起来竟是那么耳熟，我抬头看去，竟然真的是班主任方婉静老师。我想起她隐瞒的术法道行，吓得往后仰去，要不是她一脚踩在我的椅子腿上，我没准就这样倒下去了。
“我让你起来回答问题，不是让你摔跤。”方老师明显有些生气，我身旁也传来不少窃窃私语声。
震惊地左右观看，发现我现在竟然身处教室内，而此时很显然，我在班主任的课上睡着了。我看见李纪阳使劲在跟我做眼色，想要告诉我正确答案，而杨梦瑶则转身轻笑地看着我，其他同学，那些在殡仪馆事件中，甚至在死亡诅咒的游戏里死去的同学们，现在竟然鲜活地坐在教室中。
怎么回事，我不仅自问，到底之前的那些事情是个梦，还是现在的场景是我的幻觉。我忍不住扇了自己两个巴掌。
这两个巴掌对我而言可能是清醒的良药，但是却把方老师吓得不轻，她连忙说道：“那个，郭同学，你是不是这段时间压力较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给你批假。”说着，她还上前来想要摸摸我的额头，看看我是不是发烧。
我立即条件反射地向后退，要知道，在我另外一段记忆里面，她可是躲在暗处的敌人，即便现在我一时半会儿还分不清幻境和现实，但也不可能让她靠近。方老师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对坐在我身旁的李纪阳道：“李纪阳，你带郭成先去医务室看看，要是有必要，就立即送去医院。”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生病了，此时就连杨梦瑶也是转身过来担忧地看着我。李纪阳奉命二话不说带着我便外走，我愣愣看着他，终于，在楼梯上李纪阳被我看得浑身发毛，问道：“你小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该不是睡觉睡傻了吧。”
“李牟，还活着吗？”如果全班同学都健康地活着，那么李牟也应该还没有死。
李纪阳闻言却立即站定，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四叔的名字，我不记得有跟你说过他。”
“他还活着？”我又问道。
李纪阳不耐烦道：“都说了好人不长命，祸害还要活千年的，像李牟这种死祸害，怎么也得活够百年。”
也就是说，他还活着。我松了口气，李纪阳仍旧疑惑，但幸好他没再追问。将我送至医务室，又量了体温，医生说没什么大事，最多就有些小感冒，问我们要不要开点药。我连忙摆手拒绝。
“难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噩梦不成，怎么会醒来后就这么反常？”李纪阳问道。
我笑言：“你还真猜中了，我刚才是庄周梦蝶，做了场大梦，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个人，还是只胡蝶。”
李纪阳没有答话，用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就同他闲聊。这一聊才发现，原来我们已经高三，没几个月就要高考。我很想要仰天长啸，为什么左右就是躲不过这个高考。
此时的我已经不愿意去想这到底是现实，还是只是我的幻觉。同学们都还活着，也没有发生殡仪馆的那种惨案，更加没有死亡游戏的威胁，我们还是普普通通的高中学生，对每场考试又爱又恨。
光是这样想想，我都觉得无限满足。
就在这时，李纪阳想去卫生间，却死活都要让我陪他，我奇怪道：“你又不是女孩子，上个厕所还要人陪着。”李纪阳大骂道：“你倒是有种，下次你上厕所别找我！”骂完之后，他又没胆子走开，赖着我让我陪他。
两个男人之间，陪上厕所这种事情，光是听听都觉得暧昧。我义正言辞拒绝，但李纪阳的模样就像是要哭出来，我不禁问道：“你不敢自己上厕所，难道是卫生间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只是稍稍试探，没想到李纪阳瞪大眼问道：“我嚓，你竟然不记得了。”我连忙追问，李纪阳表示，只要我同意陪他去，他就告诉我。对此，我自然答应，等他收拾好后，我们找了个荫凉地方坐下。
“你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吗？”李纪阳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我见他如此，越是疑惑，只听他说：“我们学校的卫生间，全都在闹鬼。你之前不也遇见过吗？以前听鬼故事也只听说夜里鬼魂才会出没，还没见过大白天就会见鬼的呢。但是我们学校的厕所就会。
最先发现的还是我们班的那个霸王李飞，话说他那日上体育课，偷偷跑来上厕所。然后，他就听见隔壁有人问他带没带纸。他回答说没带，隔壁那个声音像是没听见他说话似的，又继续问道他带没带纸。
你也知道李飞那个脾气，等他上完厕所，想着要报复那个问他要纸的人，就一脚踢开隔壁厕所的门。那里面空无一人，但是这时候，李飞又听见有个声音问他带没带纸，这次，那个声音就在李飞耳边。李飞吓得都也没回就跑了。
后来，他与几个同学聊起这个事，其中有个男生嘲笑他胆小，说要是自己遇见一定要跟鬼借纸用。最恐怖就在这里，没过几天，就听说那个嘲笑李飞的男生，后来也是独自去上厕所，然后就疯了，天天胡言乱语说什么有鬼有鬼。”
“就这样？”我听完李纪阳的话问道，“可是刚才在班上没看见李飞啊，他又逃课了？”
“什么逃课，他请病假了。还是之前说的那个厕所里的鬼，后来，有次李飞又和另一个同学一起去上厕所，自从发生那种传闻，现在去卫生间的学生基本上都是成群结队，然后，后来听李飞自己说的，那个同学原本在外面等他，但他后来突然听见敲门声，以为是同学来找他。
结果，他刚打开门就听见那个声音，问他有没有带纸。这次，李飞壮着胆子看过去，发现那是个没有眼珠子的鬼，正用两个血窟窿看着他。他当即就被吓昏了过去，等他醒来，说什么都不愿再来上学。后来还是我们两去看他，才从他那里听到他的遭遇。”
见我没什么反应，李纪阳继续说道：“从那以后，关于学校厕所的传闻就越来越多，传说几年前有个人在厕所里面被人砍死，所以阴魂不散想要找人偿命，也有传闻说是很多年前有个女生和校外人士谈恋爱，怀孕后自己买了假药，最后惨死在学校的厕所里。
后来在厕所遇鬼的事情就更多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有的人说他们在厕所里看见了双会动的青灰色的人手，能够抓住人的脚。还有人说晚上六点去上厕所的人，夕阳照下来，就像是穿了一件血衣。
还有人也说，他们在厕所你总能听见外面有敲门的声音，这个时候打开门，要是看见外面一个人也没有，就一定不要回头，立即往外走。因为若是这个时候回头，就会看见有个女鬼在你身后站着。还有……”
眼看着李纪阳是要准备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连忙阻止，毕竟这段时间我也是真实地见过那么多的鬼魂，还不至于连厕所里的小鬼也解决不了。当即便准备进厕所去看看，李纪阳自告奋勇道：“走吧，我陪你。”
我连忙拒绝，开什么玩笑，在这个世界，李纪阳虽然也是所谓的盗墓世家出身，但是对这种鬼魅完全没有接触，要是现在将他拉进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我还是自己处理比较好。但李纪阳却并不愿意，他认为我们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现在将他排除在外就是不把他当做朋友。
左右我劝不住他，便扬言自己也不准备进去。“我觉得头有点痛，还是回家歇息吧。再见啊。”说完，便往学校外面走。
李纪阳追上来拍拍我的脸道：“你没毛病吧，难不成睡了一觉把脑袋给睡傻了？”我躲开他的手，忙道：“有话好好说。”
“你真不记得啦，你爸妈去年就去外地工作，现在，你可是住在我家。你要回去，跟我说什么再见。”闻言，我倒是舒了口气，看样子，这个世界和另个世界，还是有相通的地方。
如此一想，我倒是放松不少，当即便决定先回去休息会儿，在说后事。但就在这时，医务室外传来一阵喧哗，我们走过去看，是个女孩是上体育课的时候从台阶上摔下来，磕伤了头，学校已经叫了救护车，但是先让医务室的医生去急救。
怎么可能有这么凑巧的事情，我忐忑地跟上去，李纪阳莫名其妙：“你不是头疼吗，为什么要去操场，你该不会除了杨梦瑶外还喜欢别的女生吧。”
我呸了他一口，没好气地继续向前走。到了操场，那里早已围满人。血倒是流了不少，也不知道那个受伤的女生怎么样，但就在这时，我看见围观的人群中有个女生突然蹲下，俯身在地上舔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