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缘起何时
第196章 缘起何时
眼前又是一片漆黑，我感觉到冰凉的风拂过，慢慢睁开眼睛，发现我竟然还是在那个阁楼上。而此时，身旁并没有杨梦瑶，只有那个女鬼，坐在不远处看着我。见我醒来问道：“为什么，你明明可以逃开，她也只会受点轻伤，不可以不用摔下去。”
“你知道我在这个世界里不断轮回？”我很诧异，毕竟，原本我以为这里的一切对这种不断轮回的时空毫无知觉。
女鬼笑了说道：“这里轮回的，可不止你一人。”见我面色沉重，她又补充道：“我在这里待了多少年，自己都不清楚，但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起初，我也不懂，你能进来，能看见鬼，还能做到我所不能做成的事情，很是奇怪。
我从最初的排斥你，到后来明白你出现在这里的用意。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我讲讲自己的故事。”她选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便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多多少说听说过这里的传闻，但相信我，大部分都不是真的。具体的年代我都记不清，只记得我还活着的时候太阳特别温暖。
过年的时候要是有糖吃就是最好，没有也没关系。我出生在富裕家庭，十五岁嫁给当地门当户对的人家，最先那几年倒是好，我一连生了两个儿子，又掌管着家用，现在想想那的确是个好日子。
但是好景不长，在我二十岁那年，夫家搬迁至城中，当年就因为饥荒引发的战争，公婆丧命于此。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家里的钱慢慢被用光。直到后来我去找夫君要家用，才知道外面的产业全被卖了，要想继续活下去，就得卖房子。
我追问之下，才得知原来他染上鸦片。几十年的家产在一年的光景中被败光，但是最后，他还是没有卖房子。呵呵，他最后，将我卖了。那个时候应该已经开始打仗，从外面来了个军阀，他便将我送了出去。
那个时候，我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那个军阀年过四十，对我倒是不错，但也仅仅只是不错。我在外面的院子里住着，他起先每天都会来，后来也就十天半个月给点家用，但即便这样我也是知足。后来，我又给军阀生了个儿子，他一高兴，就让我搬进了个别院。
便是在这里，我走进我的下半生。后来仗打起来，军阀要逃，却不打算带我走，原因便是那个孩子，原来，那个军阀活到四十几也没个孩子，去看过西洋医生，说是他本身不孕，这辈子也不会有孩子。而我生的那个儿子，便是我不检点和外人私通的证据。
当晚便让人将我吊死，谁知当晚战争爆发，家中奴仆逃窜，谁也没有注意，我被个妇人救下。那个妇人我曾经见过，给我送过花样子让我挑选，也不知道她怎么得到风声过来救了我。
我当时真的以为她是来帮我的，谁知，天意弄人。后来很多年，我都在想，要是那晚，我就在这里被吊死多好。算了，不说了，不说了。说多了也是难过。”
她挥了挥手，像是在拭泪，却又突然笑了：“真奇怪，我怎么会想到和你说这些。可能在这里这么久，真的有些寂寞，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我没有答话，在我的记忆中，关于这个阁楼女鬼的传说全是她在这楼上被吊死，所以才会阴魂不散，现在看来还是另有隐情。此时又听她说道：“其实也不奇怪，我就只想问问你，为什么当你面对她的时候，宁愿自己死去，也不愿意伤害她分毫。”
这倒是将我问住，但我还是诚实道：“也许是因为我知道，在这里，我从高处摔下，不会死去，只会让一切重来。”
“你倒是不会说谎，但有的时候，谎言是个好东西。”她喃喃道，“但是，你也有说谎。你明明知道这里只是个幻境，你喜欢的女人还在另一个世界活得好好地，这里的这个死去的女孩的魂魄并不是她，但即便有她模样的仿制品你也不愿意伤害，只能说明，你爱惨了她。”
我挠挠头，顿时有些脸红，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但幸好，那女鬼没等我答话，又说道：“年轻真好，活着也真好，还可以享受爱情。其实，在我活着的时候，也曾经遇见过爱情，可惜了。”
她说着突然站起来，向我走来，在我面前站定，目光炯炯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原本，我是想将你困在这里面用一辈子陪陪我，但是，现在看来，挺没意思的，你走吧。我也要走了。”
说罢，她向我挥挥手，我便感觉自己在后退，整个身子像是被什么牵引着扯了出去。等我落在地上，才醒悟过来，我这是又回到现实。郝云中等人在我身边围拢，我问道：“怎么样，鬼打墙的结界破除了吗？”
郝云中笑道：“要是没破除，我们还会在陆地上？”
“你可真行，我还以为你真的要去一炷香的时间，没成想只过了一会儿，洪水便消失，我们过来找你，便看见你昏倒在这儿。”项何东也笑嘻嘻道。
“怎么样，你替那些鬼魂都画魂超渡了吗？”郝云中又问。
想及此，我面色一僵，摇头道：“没有，她，自己选择了灰飞烟灭。”我低声说完，竟然产生种想要大哭的冲动，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虽然并不知道那女鬼被人从别院救出后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此时我竟对她产生怜悯之情。
难过之后，我才想起一直困扰我的疑问：“我在这个结界里，看见的是发生在我们学校的事情。我总觉得这就像是个暗示，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
“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奇怪，那个方婉静既然已经逃脱，为什么又要重新回到你们学校。难道，学校里面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郝云中听完我的陈述，也奇怪道。
李纪阳也点头应和：“这样吧，要不我们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完了，然后回学校看看。不过，希望还能来的及。”这样说道，我们也没再深究，时间已经快到晚上，不再适合我们继续在森林中行走，便回到当初躲避的山洞里暂歇。
郝云中和项何东两人轮流站岗，我本来也想参与，但是他两决定让我好好休息，我也不再推辞，但是一闭眼，眼前全是杨梦瑶死去的场景，冰冷的尸体和青灰色的鬼魂，令我头疼欲裂。这样没过多久，我竟然奇迹般地睡着了。
一夜无梦，天亮醒来，大家也是神清气爽，郝云中打趣道：“郭成，你昨晚可是说了不少梦话啊。”我追问我说了什么，他却故作神秘，不再言语。李纪阳和杨梦瑶闻言纷纷向我看来，我也不明所以地摊手无奈。
打闹之后，我们按照地图确定前进方向，便准备出发，刚刚走出山洞，郝云中却突然将我往后一推，我顺势压住身后的杨梦瑶和李纪阳倒在地上，郝云中悄声说道：“快往后退，外面全是毒气。”
我一听大惊，连忙起身，将身后两人扶起，便往洞里褪去。我们的术法能够抵挡洪水，但是对毒气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无奈之下，我们五人退到当时我用作修炼的石室，石室原本就非常狭小，现在挤进去五个人，连伸展的空间都没有。
“你怎么会知道那是毒气？”我问郝云中道。
他也不急着搭话，只将手上毛茸茸的物件递给我，我定睛一看，正是昏迷过去的毛球。但是不同的是，现在的毛球毛色不再是雪白，而是深黑色。它双眼紧闭，要不是还能感觉到它的呼吸，我都会以为它已经死了。
“怎么回事，它中毒了？”我连声问道。
郝云中有些内疚道：“自从你进了结界，我就把毛球带在身边，但是刚才出去，它先往外跑，还没踏出洞口，它便倒下，毛色也迅速发生变化，我便知道，它这是中毒了。”
见我满脸忧愁，他又立即补充道：“不过不用担心，我曾经听人说过，猫有九条命，更何况是这种灵猫，从现在的情况来开，洞外的毒绝不是我们能够应付得了的，也许是我们解开鬼打墙的结界激怒了谁，他们准备将我们一网打尽。
但是你看毛球，应该是它身上的毛发将体内的毒气吸出，它没什么大碍，只是这毛色，估计不能变回去。”闻言我倒是放心不少，若只是毛色受影响，倒也不算什么，而且黑色的毛发，更适合它在黑夜中隐藏自己。
“那外面都是毒气，我们又要怎么出去，总不能一直都困在这里吧。”我问道。
郝云中环顾石室四周：“这好办，我们从这里再挖一条通道。”我双目顿时瞪大，挖洞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但是为了挖出这间小小的石室，我可是用了整整一个晚上，现在让我们挖条通道，估计通道没挖出来，我们就先饿死了。
眼前又是一片漆黑，我感觉到冰凉的风拂过，慢慢睁开眼睛，发现我竟然还是在那个阁楼上。而此时，身旁并没有杨梦瑶，只有那个女鬼，坐在不远处看着我。见我醒来问道：“为什么，你明明可以逃开，她也只会受点轻伤，不可以不用摔下去。”
“你知道我在这个世界里不断轮回？”我很诧异，毕竟，原本我以为这里的一切对这种不断轮回的时空毫无知觉。
女鬼笑了说道：“这里轮回的，可不止你一人。”见我面色沉重，她又补充道：“我在这里待了多少年，自己都不清楚，但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起初，我也不懂，你能进来，能看见鬼，还能做到我所不能做成的事情，很是奇怪。
我从最初的排斥你，到后来明白你出现在这里的用意。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我讲讲自己的故事。”她选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便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多多少说听说过这里的传闻，但相信我，大部分都不是真的。具体的年代我都记不清，只记得我还活着的时候太阳特别温暖。
过年的时候要是有糖吃就是最好，没有也没关系。我出生在富裕家庭，十五岁嫁给当地门当户对的人家，最先那几年倒是好，我一连生了两个儿子，又掌管着家用，现在想想那的确是个好日子。
但是好景不长，在我二十岁那年，夫家搬迁至城中，当年就因为饥荒引发的战争，公婆丧命于此。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家里的钱慢慢被用光。直到后来我去找夫君要家用，才知道外面的产业全被卖了，要想继续活下去，就得卖房子。
我追问之下，才得知原来他染上鸦片。几十年的家产在一年的光景中被败光，但是最后，他还是没有卖房子。呵呵，他最后，将我卖了。那个时候应该已经开始打仗，从外面来了个军阀，他便将我送了出去。
那个时候，我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那个军阀年过四十，对我倒是不错，但也仅仅只是不错。我在外面的院子里住着，他起先每天都会来，后来也就十天半个月给点家用，但即便这样我也是知足。后来，我又给军阀生了个儿子，他一高兴，就让我搬进了个别院。
便是在这里，我走进我的下半生。后来仗打起来，军阀要逃，却不打算带我走，原因便是那个孩子，原来，那个军阀活到四十几也没个孩子，去看过西洋医生，说是他本身不孕，这辈子也不会有孩子。而我生的那个儿子，便是我不检点和外人私通的证据。
当晚便让人将我吊死，谁知当晚战争爆发，家中奴仆逃窜，谁也没有注意，我被个妇人救下。那个妇人我曾经见过，给我送过花样子让我挑选，也不知道她怎么得到风声过来救了我。
我当时真的以为她是来帮我的，谁知，天意弄人。后来很多年，我都在想，要是那晚，我就在这里被吊死多好。算了，不说了，不说了。说多了也是难过。”
她挥了挥手，像是在拭泪，却又突然笑了：“真奇怪，我怎么会想到和你说这些。可能在这里这么久，真的有些寂寞，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我没有答话，在我的记忆中，关于这个阁楼女鬼的传说全是她在这楼上被吊死，所以才会阴魂不散，现在看来还是另有隐情。此时又听她说道：“其实也不奇怪，我就只想问问你，为什么当你面对她的时候，宁愿自己死去，也不愿意伤害她分毫。”
这倒是将我问住，但我还是诚实道：“也许是因为我知道，在这里，我从高处摔下，不会死去，只会让一切重来。”
“你倒是不会说谎，但有的时候，谎言是个好东西。”她喃喃道，“但是，你也有说谎。你明明知道这里只是个幻境，你喜欢的女人还在另一个世界活得好好地，这里的这个死去的女孩的魂魄并不是她，但即便有她模样的仿制品你也不愿意伤害，只能说明，你爱惨了她。”
我挠挠头，顿时有些脸红，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但幸好，那女鬼没等我答话，又说道：“年轻真好，活着也真好，还可以享受爱情。其实，在我活着的时候，也曾经遇见过爱情，可惜了。”
她说着突然站起来，向我走来，在我面前站定，目光炯炯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原本，我是想将你困在这里面用一辈子陪陪我，但是，现在看来，挺没意思的，你走吧。我也要走了。”
说罢，她向我挥挥手，我便感觉自己在后退，整个身子像是被什么牵引着扯了出去。等我落在地上，才醒悟过来，我这是又回到现实。郝云中等人在我身边围拢，我问道：“怎么样，鬼打墙的结界破除了吗？”
郝云中笑道：“要是没破除，我们还会在陆地上？”
“你可真行，我还以为你真的要去一炷香的时间，没成想只过了一会儿，洪水便消失，我们过来找你，便看见你昏倒在这儿。”项何东也笑嘻嘻道。
“怎么样，你替那些鬼魂都画魂超渡了吗？”郝云中又问。
想及此，我面色一僵，摇头道：“没有，她，自己选择了灰飞烟灭。”我低声说完，竟然产生种想要大哭的冲动，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虽然并不知道那女鬼被人从别院救出后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此时我竟对她产生怜悯之情。
难过之后，我才想起一直困扰我的疑问：“我在这个结界里，看见的是发生在我们学校的事情。我总觉得这就像是个暗示，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
“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奇怪，那个方婉静既然已经逃脱，为什么又要重新回到你们学校。难道，学校里面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郝云中听完我的陈述，也奇怪道。
李纪阳也点头应和：“这样吧，要不我们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完了，然后回学校看看。不过，希望还能来的及。”这样说道，我们也没再深究，时间已经快到晚上，不再适合我们继续在森林中行走，便回到当初躲避的山洞里暂歇。
郝云中和项何东两人轮流站岗，我本来也想参与，但是他两决定让我好好休息，我也不再推辞，但是一闭眼，眼前全是杨梦瑶死去的场景，冰冷的尸体和青灰色的鬼魂，令我头疼欲裂。这样没过多久，我竟然奇迹般地睡着了。
一夜无梦，天亮醒来，大家也是神清气爽，郝云中打趣道：“郭成，你昨晚可是说了不少梦话啊。”我追问我说了什么，他却故作神秘，不再言语。李纪阳和杨梦瑶闻言纷纷向我看来，我也不明所以地摊手无奈。
打闹之后，我们按照地图确定前进方向，便准备出发，刚刚走出山洞，郝云中却突然将我往后一推，我顺势压住身后的杨梦瑶和李纪阳倒在地上，郝云中悄声说道：“快往后退，外面全是毒气。”
我一听大惊，连忙起身，将身后两人扶起，便往洞里褪去。我们的术法能够抵挡洪水，但是对毒气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无奈之下，我们五人退到当时我用作修炼的石室，石室原本就非常狭小，现在挤进去五个人，连伸展的空间都没有。
“你怎么会知道那是毒气？”我问郝云中道。
他也不急着搭话，只将手上毛茸茸的物件递给我，我定睛一看，正是昏迷过去的毛球。但是不同的是，现在的毛球毛色不再是雪白，而是深黑色。它双眼紧闭，要不是还能感觉到它的呼吸，我都会以为它已经死了。
“怎么回事，它中毒了？”我连声问道。
郝云中有些内疚道：“自从你进了结界，我就把毛球带在身边，但是刚才出去，它先往外跑，还没踏出洞口，它便倒下，毛色也迅速发生变化，我便知道，它这是中毒了。”
见我满脸忧愁，他又立即补充道：“不过不用担心，我曾经听人说过，猫有九条命，更何况是这种灵猫，从现在的情况来开，洞外的毒绝不是我们能够应付得了的，也许是我们解开鬼打墙的结界激怒了谁，他们准备将我们一网打尽。
但是你看毛球，应该是它身上的毛发将体内的毒气吸出，它没什么大碍，只是这毛色，估计不能变回去。”闻言我倒是放心不少，若只是毛色受影响，倒也不算什么，而且黑色的毛发，更适合它在黑夜中隐藏自己。
“那外面都是毒气，我们又要怎么出去，总不能一直都困在这里吧。”我问道。
郝云中环顾石室四周：“这好办，我们从这里再挖一条通道。”我双目顿时瞪大，挖洞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但是为了挖出这间小小的石室，我可是用了整整一个晚上，现在让我们挖条通道，估计通道没挖出来，我们就先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