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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出乎意料(2 / 2)


突然,我抬高了声调,不然,她们会觉得我是在求她们似的。

听见我那样制止她们,屋子里立刻就变得安静了起来,片刻之后,老大突然发飙了:

“啷个嘛,我声音就这么大,不会。”

我感到就连呼吸也不那样畅快了,似乎全身的血液一股脑地都朝我的脑门上涌了去。当我每次与别人交恶时,总是这样,我不是吵架高手,所以,我常常忍着。顿时,我语塞了。我似乎闻到了一股刺鼻的火药味,一点就着。

那家伙留着一头短发,时常穿一件曾经她们初中的校服,经常在周末不回家,呆在寝室里,和一些外班的人裹着玩,因而,当我这个也不常回家的人与她同处一个屋檐下时,多多少少地有了那么些摩擦,可是,我总觉得那摩擦不是我带给她的,而是她带给我的。

她有着一种极为恐怖的笑声,通常在走廊的入口一听见那声音,准能立马猜出是从哪个寝室里传出来的了,每次,人家买了橘子什么的放在床头,只要她看见了,说也不说一声的就拿来掰几瓣放进嘴里,阳台上那时还有别的人在晾衣服什么的,她就突然冒出一句:

“嘶——好酸哦!”

用手捂着嘴巴,夸张地把那张粗糙的脸皱得似乎完全变了形。

若是哪个周末她好不容易回了趟家,带来了一大口袋苹果或者花生之类的,她就一下瘫坐到别人下铺的床上,把腿大大地伸开躺着,大声地吼起来:

“你们吃不吃哈!不吃就算了哦!老子一个人吃了!”

似乎她的到来,没人上去捧场,她就浑身不自在,很丢份儿似的。

“陈梦彤!你给老子过不过来?!”

听见她那样子突然地吼一声,正在阳台上忙碌着的陈梦彤便放下手里的一切,屁颠屁颠地朝她走了过去:

“啷个嘛?你今天又发啥子疯了呢?”

还未走近,突然,那家伙一起身,像个男人似的一把将陈梦彤的一只胳膊扭住,抵到床上,疼得人家连连求饶。

我躺在床上,看见她们那些小儿科,就觉得一点儿也不好玩,因为,说实话,她们两个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可是,陈梦彤却常常委屈着自己,不然,她就会变得和我一样,被人排挤了。她不想过我这种日子,所以,情愿常常被那家伙洗刷来洗刷去地寻开心,她也默默地忍受着,有时,在操场上我们遇见后,就聊起天来,心想,其实我们才是寝室里最合适的一对呀!但是,事实上在寝室里的时候,我俩却显得像陌生人似的。

当我还没沉浸在头天夜里的不愉快里时,那家伙竟然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又急吼吼地用脚踢起她的邻床来了:

“跟老子还不起来嗦。”

然后,又吹起了口哨,跑向阳台将我的盆子踢到门口,那家伙,常常那样子,做一些自认为聪明的把戏。

很快,我就得到了她们的特别照顾。

比如,扫地时,她们不扫我床前,还故意把我的毯子弄起一角耷拉到地上,我的漱口杯也被她们的杯子挤到储物台的角落里,跟那些蛛网呆在一起,于是,我就只好把我的杯子牙膏牙刷什么的只要能够放到床上的,一股脑地装进塑料袋,放到枕头旁。

后来,除了睡觉,我尽量不回寝室,我把大部分课余时间都花在了学校厕所旁边院墙外的那片庄稼地里,隔着厕所只有几步之遥的院墙处有个破洞,人能够从那儿自由出入,我常常看见那个洞孤零零地呆在那儿,没人从那经过,于是,吵架后不久的一天,下了早自习吃罢饭,我便带着试试的心情猫着腰,从那儿钻了出去,天啊!那真是别有洞天啊!

远处巍峨地耸立着一座座青葱地大山,菜地一畦畦的在眼前铺延开来,松树、梧桐还有桉树零星地散落在菜地间,我迈开步子,从那片散落着干枯枝桠和树叶的垃圾旁跳过那个水沟,站到那片菜地里,然后继续向前,朝那绿意盎然的深处走过去,小鸟在各个树梢间飞来飞去,一只长着蓝色羽毛的不知名的漂亮小鸟在我眼前的松树上停下来,“吱”地叫一声又飞走了,我亲眼看见它从我的头顶轻盈地飞走,那鲜艳的羽毛久久地让我回不过神来,那时,我是多么地喜欢它啊!如果可以,我是同样多么的希冀着能够轻轻地在它的羽毛上抚摸上一番啊!

“小鸟小鸟,你停一停,让我摸摸你好吗?”

我知道,它是永远也不会停下来的,避开人类,那是它们生来就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