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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拿了女主剧本的咸鱼第86节(1 / 2)





  “赶得及。”

  刚刚好是最热闹的时候呢,他伸指头刮了刮她的鼻尖,一翻身上马,俯身,苏瓷已经十分熟练,笑嘻嘻往上一蹦,被他抄住腰一把横抱在怀里,抽披风裹上,一夹马腹,膘马一跃,轻快离了家门。

  今天的月亮又大又黄,渲染出一圈柔和的光晕,映着漫天的星子,月光星光,照在两人的身上。

  马蹄又轻又快,杨延宗抱着她快马轻驰,也就两刻钟多一点,就抵达了绥平城的南门。

  “哇!”

  今天真的很热闹,城里城外,车来人往,水泄不通,好不容易进了城门,南城门就是花灯区,古人对这类传统节日的隆重苏瓷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

  三层楼高的棚架由街头搭到街尾,两边都有,一条街连着一条街,道路两旁的商铺都使劲浑身解数,各种各样的花灯,琳琅满目,上层的震动完全没有影响到民间,人人兴高采烈,待到黄昏尽时,商铺的,小车小摊的,悉数把灯笼全都点燃,真的是满城灿烂,火树银花。

  苏瓷瞪大眼睛,连续说了好几次好漂亮,好漂亮,她高兴得差点蹦两下。

  她的表现,自然取悦了杨延宗,证明他安排的节目是对的。实话说,这么些年,他还没赏过灯节,没什么兴趣,不过现在牵着她手看来,他又觉得倒也不错了。

  他抚了抚她的发顶,把大棕马交给身后的阿照,笑道:“走吧。”

  两人汇入人流,沿着街道慢慢走过去。

  灯笼,灯谜,番摊,杂耍,什么都有,苏瓷鼓掌鼓得手都红了,但凡她看得高兴的,杨延宗都丢了银角子。

  不过街上最多的还是灯谜,苏瓷不大擅长猜谜,不过也兴冲冲拉着杨延宗挤了进去。

  她一个没猜中,杨延宗倒是中了个不错的彩头,拿到一个彩纸扎的大花灯,苏瓷兴致勃勃提着,不过没等她高兴一会儿,这灯可能烛座有点歪还是扎的不大好,没一会就点燃了,她惊呼一声,只得赶紧丢开,胡乱踩灭了。

  她有点不高兴,焉眉耷眼走了一会,但谁知杨延宗不知怎地一转身,手里去提着一只非常漂亮的走马灯,递到她眼前。

  “送给你的,喜欢吗?”

  这盏走马灯是特地订做的,红木做边,雕蝶雕凤,打磨得水一样光滑没有一点的毛刺,纱是薄如蝉翼的杏色湖纱,薄得能清晰看见里头跳动的烛火,上面有美人纨扇扑碟,也有总角小童嬉戏,更妙的是其上还镶嵌了琉璃。

  如今琉璃可以很珍贵的,称之为珍宝都不为过,可这走马灯上头镶嵌足了十二块,每块都巴掌大小一模一样,镶嵌在红木透雕框里,并且透明度非常高,是极品琉璃来着,一格琉璃,一格绢纱,热气上升,推动走马灯,骨碌碌转着,上面的美人衣袂翻飞孩童奔跑嬉戏,真的美呆了!

  苏瓷哇哇两声,这简直就是民间艺术珍品啊!她都有些小心翼翼不敢乱摇了,怕一不小心又给烧了。

  她真的又惊又喜,“好漂亮,太美了,太棒了!”

  她欢喜地对杨延宗说。

  杨延宗微微翘唇,她喜欢就好。

  不枉他忙里抽闲,还特地吩咐阿康找制灯名匠,这图案是他亲自画的,不知道苏瓷发现了没,那个扑蝶美人的侧脸,和她一模一样。

  不过现在没发现也没关系,给以后留个小惊喜。

  杨延宗微笑说:“别怕,这灯不怕晃的,烧不着,你只管走就是。”

  苏瓷试探着晃晃,果然那蜡烛微微动了动,稳稳妥妥的。

  她咭一声笑了起来。

  杨延宗牵着她的手:“走吧。”

  “嗯!”

  她兴冲冲地提着这盏漂亮的走马灯,一路穿街过巷,有小孩子站住脚围观,她还兴致勃勃和他们比了一番,把人家都比赢了,她才高高兴兴接着走。

  两人一路走过小孩子多的街区,夜色也渐渐深了,人流比刚才缓了一些,如今入目所见,就是一双双的情侣了。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讲的就是今夜和元宵佳节了。

  今日在古代来说,其实算情人节的。

  平民人家没有这么多讲究,都是得干活挣钱的,上流社会那套规矩老百姓其实并没有这么讲究,到了今天,一双双,一对对,约在一起,除了平民,还有好些衣料不错的小情侣在偷偷约会。

  一时间,满街都是粉红泡泡。

  这时,南城门处飞起烟火!赤红艳蓝,一朵朵怦怦炸响,不少人也点燃了手上的烟花棒,嗤嗤火花喷着。

  当焰火快到尾声,停顿了一下的时候,身边不少小伙子都偷偷亲吻他们心爱的姑娘,杨延宗还听见不远处槐树底下那涨红脸的少年轻声说:“我爱你!”

  那姑娘羞红了脸,压低声音,悄悄回了他一句,那少年耳朵咧到耳后根去了。

  杨延宗的心也不禁火热了起来。

  情到浓时,渴望回应。

  他也不例外的。

  他很早就想和她说这句话了,也想问她,但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

  这段时间,两人在一起,她好像能将他的心他的情感烫化一样。

  而他感觉得到,两人谈恋爱时,她也很欢乐的,她也是有真高兴的。

  因此他难免多了许多的期待。

  “瓷儿。”

  他握着她的手,将她贴在他的心脏,“嘭”一声,当最大那枚焰火在天空炸响,映着他双目极亮,他低低声说了句:“我也爱你。”

  他原本想说心悦的,但被周围感染,有些窘迫,但他还是语调飞快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