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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1 / 2)





  “三姑,粮贩子从你们收里收粮多少钱一斤?”

  三姑说了个数字。

  “少彬,现在省城粮价多少钱?更不用说往南走了,南方人喜欢吃咱们这边的大米……”

  “那得多少钱的底子啊。”三姑叹了口气。

  “我们就是打个比方。”薛琳说道,她看出来了,村长心动了……

  忽地正在外面摘菜的小美从外面跑进来了,“哥快出来吧!有人砸你车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从8021年看92年,真的是遍地是机遇啊。

  第15章 孽缘(一)

  接到薛琳的报警电话,白玉莉觉得颇有些奇怪,毕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对方还诡异的知道自己的办公室电话和传呼号码,联想起吃饭那天薛琳自如的如同在自己家厨房的态度,她觉得薛琳不像表面上一样简单。

  开着警车出了现场,普通的砸车案,对方是前劳改释放犯,因为对薛琳买了邻居的房子不满因而砸车。

  她感兴趣的是薛琳的衣着气质,时下正是春夏之交,薛琳穿了一件白色丝绸衬衫搭一条卡其色的毛呢裤子,外面套了一件款式大方的风衣,长发松松的扎成一个马尾,不像是农村出来的中奖暴发户,气质倒有几分的贵气,说是帝京的贵妇也是有人信的。

  “真是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来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薛琳走了过去,很自然的和白玉莉搭话,不知道的人以为这两个人有多熟悉。

  白玉莉生性冷淡,但也不是傻子,点了点头,“这是我应该做的。”

  薛琳向前凑了凑,“盖二楼至少得三万左右,劳改释放犯也没干什么正经事儿,哪里来的钱?我听说他还准备出一万买下隔壁。”两万对于国道边的二楼商服在九二年属于跳楼价了,但还是那句话,劳改犯出来的农村娃,怎么随随便便就有这么多的家底了。

  要知道这是个万元户很稀奇的时代,一般人家东挪西借一万多块盖三间砖瓦房已经是“炫富”了。

  白玉莉目光闪了闪,她本来就是极聪明的,“我知道了。”

  她坐上了车,不知想到了什么又从车上下来了,“你的车被砸坏了,上我的车一起回去吧。”

  村里,是一只鸡被车压死都有一百多号人围观的地方,更何况是警察来抓人了,一个女警察带着好几辆车,把村里的地痞流氓前劳改犯吴老小给抓了,原因是吴老小砸了一个城里女人的车。

  还有人记得那警车的车牌号,后面是0003这种,稍有点见识的人说用这种车号的人必须是省城的高层,县长见了都得给人家打立正的那种。

  2333国道边的无名小村,开始有了这样的传说,那个买了二层小楼的城里女人背景很深,很不好惹。

  谁能知道薛琳玩了一招狐假虎威呢?白玉莉要去村里出警,被拜托过要照顾她的长辈让自己的司机送她,又派了几辆车随着“协助”,这样的派场排头,全都为薛琳做了嫁衣裳。

  白玉莉后来可能反应过来了,可那又能怎样?薛琳用的是“阳谋”。

  更不用说抓回来的那人一搜一审,果然审出了问题,那人仗着邻近国道,带着一帮小兄弟扒货车,偷东西,一旦被发现就会变成抢劫,手里甚至有人命。

  白玉莉抓到了人,立下了不大不小的功劳,本来就光辉无比的功劳薄上,又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据说有文笔好的人写了报告报到帝京,上面非常满意白玉莉由小见大,见微知著,顺藤摸瓜,一查到底的精神呢。

  买下了吴老小留下的二楼之后,薛琳表示你拿面子我拿里子,这是你白玉莉还欠帐的第一步。

  祝愿你这一世继续跟沈樾缠缠绵绵恩恩爱爱,光明正大的做个沈夫人。

  张少彬对此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他看来薛琳越来越神秘了。

  组织了工程队按照薛琳的规划施工,薛琳设计了厨房,流动式半自助式餐台,余下的地方全部都是条桌,从四人台到六人台都有,并不是传统的圆桌,最奇怪的是薛琳还设计了洗车点和外卖快速通道。

  张少彬觉得薛琳不是在做饭店,是在做食堂。

  “是啊,我就是在做食堂。”国道边的生意,主要招待的客人是过往的司机和乘客,跟城里的目标客户群不一样,不过这种生意也就是红火十年,越来越多的高速路,越发达的铁路,抢走了这些顾客,可那又怎么样?薛琳的目标也只是做十年,十年后这里就拆迁了。

  张少彬想了想,薛琳的做生意方法很有趣,她不研究“行业规矩”,她研究目标客户。

  比如补习班,需要什么样的目标客户?不是学生,你要争取的是老师和家长。培训班则是需要让学生觉得在你这里有真收获。

  比如饭店,张少彬的饭店之所以生意好就是目标客户群明确,学生、家庭,菜价便宜,快速,量大,争取让学生花比食堂稍高点的钱,吃饱吃好有面子,并不把目标放在那些别人争取的更高端客户群。

  可是这个理念目前不一定被接受啊,“我的那个战友,本来很想来的,一听说地点那么偏僻,决定不来了,带着媳妇在原单位附近开了一间小饭店,唉,主要是他媳妇舍不得工作,想要再等等看有没有变化。”张少彬叹了口气,所谓人各有志啊。

  “没关系,这种食堂不需要太高深的厨艺,需要的是干净卫生。”薛琳并不在意这个,从后往前看到处是机遇,从九二年的眼光看,她就是一女疯子,张少彬一直跟随她起舞也算是有勇气了。

  “我再多打几个电话。”张少彬说道。

  薛琳从张少彬那里离开,开着车回到培训学校,这边刚刚“放学”孩子们三五成群的坐公交车或骑自行车回家,也有家长接的,但是不多。

  隔着两个街区一间二楼被人围起来装修了,外墙还挂着横幅,“国际英语紧张招生中。”

  又一间学校,薛琳不以为意,教育这块蛋糕太巨大,谁也不可能一口全吞掉。

  进了学校,迎面看见老妈正在跟洪菊香说话,表情很难看。

  “怎么了妈?”

  “你知道那个什么国际英语是谁开的吗?”薛妈怒气冲冲地说道。

  “谁啊?”

  “沈樾!”薛妈皱着眉头骂了起来,“真的是癞□□掉脚面不咬人咯应人,他不好好开自己的饭店跑来开什么补习班啊。”

  “许是看这一行赚钱了吧。”薛琳淡淡地说道,原来是沈樾啊。

  “听说沈樾的饭店挺赚钱的。”洪菊香说了一句不知所谓的话,“我去做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