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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婢要翻天第7节(2 / 2)


  远远有点子火光,还有嬷嬷的叫骂声:“作死的小哑巴,不知道大宅不许烧纸钱吗?招来孤魂野鬼主子忌讳。”

  一听小哑巴,古鹏快步跑了过去,事发现场已经是古家花园院墙外了,他立刻骂了句:“多事的老货,这是宅子外面了。”

  嬷嬷不依不饶要拉了哑奴回太太去,古少爷立刻恼了骂嬷嬷道:“前几年我外头结识的一个朋友临终前我应了他,以后他祭日给他送些纸钱,你这是让少爷我不敬鬼神,走走走,跟我回了太太去。”

  嬷嬷吓得连忙磕头,古鹏拉起来被嬷嬷罚跪的哑奴说:“走,跟少爷去街上走走随便买些什么,烧完纸直接回家不吉利。”

  第12章 太太的厚赐

  仅仅穿了一身单衣的哑奴冻得瑟瑟发抖,古鹏这才想起她没有厚的白衣。

  立刻脱下自己的银狐皮袄给哑奴包裹起来,拉着她到了街上赶紧买了两串糖葫芦,手拉着手一路小跑回了自己院儿。

  俩人关上房门对坐啃着各自手里的山楂,古鹏一边给她搓着冻凉的手一边问句:“你亲人这天走的?”

  哑奴点了点头,又站起来冲着他一个万福,这算是她表达谢意。

  少爷笑嘻嘻说:“不必客气,咱俩谁和谁?摸着她手依旧冰凉,拉着她坐在自己铺的厚厚的床上,又去煮了姜汤端来,顺便灌好了汤婆子递给哑奴抱着暖和下。

  他有一肚子话想和哑奴说,可哑奴始终望着窗户发呆,少爷只得自己叫了热水洗了又问她:“你也就势洗了吧,我一起倒了去。”

  哑奴这才想起来她还有个主子要伺候,今儿个倒是让主子伺候她了。

  可古鹏已经把洗好了的毛巾递到了她手上,哑奴接了洗净,古鹏端起残水去泼了,自己锁好了房门。

  老爷打发人叫古鹏书房说话,来人知道少爷和哑奴不清楚,仅在院里大声喊着回事。

  古鹏凑到哑奴近前说:“给我留门,等我回来一起睡。”他亲了一口就跑,回头瞧瞧哑奴满脸绯红,手里拿着绣花用的小剪刀想要砸他,又怕伤了他才没出手。

  老爷不过是宴席上听了些闲话,叫儿子来询问了闺女的事儿。

  满脸都是官司跟儿子商议:“朗家老二惦记上了你姐姐的陪嫁,非说要给朗贵过继个子嗣,年前接你姐姐回家同婆婆过年。”

  古鹏哼一声:“想得美。”

  老古叹气:“也不怪你姐有别的心思,出门子时候咱家陪嫁了一百亩地,还有一个胭脂铺子都是进钱的营生,那朗贵活着的时候没少骗她的钱吃喝嫖赌。你劝劝你娘,你姐在娘家过年是不合规矩,可要是回了朗家,怕是出来就难。”

  古鹏已经听母亲说了姐姐的混账话,望着老爹绝望道:“要是从前娘或许会破例,可是姐姐已经把娘得罪了,而今连族里的老少爷们,家里的下人都议论纷纷。依着娘的脾气,不去寻她晦气也就罢了。”

  老古只得替女儿说话:“鹏儿,你姐姐不懂事,让她给你娘斟茶赔罪。而今你也有了心爱的女人,应该明白爹心里的苦处。你孟姨娘走得早,太太虽然疼你姐,可终究不是亲娘,你姐姐和你在爹心里一样的,手心手背碰哪儿都疼。”

  古鹏心说女人多了有什么好?连带着儿女受委屈。话说到这份上只得拽了老爹一起去了后院暖阁。

  落雪以后,老爷和太太就在这儿居住,小小三间屋子,下面都是成箱的炭火往里添。

  太太家常一身紫罗兰色镶金线滚边素色褶裙,端着茶杯正听着管家婆子回事,房里热她连个袄都没穿。

  古鹏进来先请安,凑到母亲身前关切地问:“娘这屋子得少用些炭火了,一出门怕您冷热不均。”

  太太拉了儿子坐在自己身边,赶紧让他把外面的鹤氅去了。

  这才逗问他:“不陪着你的哑奴,怎么到这儿来了?”

  古鹏想想还是直接说了才是,他先往娘身边挪挪撒娇道:“今年除夕想让姐姐一处吃。”

  太太原本满脸慈爱的笑,立刻冷了脸说:“出嫁的女孩儿不能在娘家过年,再说了她今年新寡,正月拜年也不用来。”

  老古也劝:“从前属夫人最疼她,孩子家一时说几句不知好歹的话,让她给你磕头赔罪。”

  太太哼一声:“用不着,老天爷睁眼瞧着呢,鹏儿以后要注意言行。去吧,给娘赶个孙子出来,过年的时候你的小心肝要是怀上,娘就赏你孝顺。”

  古鹏被撵了出去,老古也不好再说。

  太太不再和人提大小姐不知好歹,只和老古说鹏儿老大不小了,当爹的该替他好好打算一下,女儿好坏都是人家的人,儿子才是家里未来的指望。

  有太太格外关照,而今哑奴的饭菜好了许多,暖阁那边撤了桌子,没怎么动过的好菜都是端给她。

  太太又说给小厨房,以后精米的分例也算上哑奴的。古鹏更是糕饼点心地投喂,把瘦弱的小丫头养得圆润了许多。

  少爷房里的嬷嬷,一双眼睛盯紧了少爷房里的事情。

  太太得知俩人依旧没做过什么,心里也觉得纳闷,这日把哑奴叫到自己面前,上下打量一番。

  这丫头看起来老实本分,可那眼睛看着自己脚面的时候也就罢了,随便一扫别处就是两道精光。

  气人的是放着新衣裳不穿,就穿了件青色棉布小袄,还是统一放下去的婢女服。

  太太坐在红木嵌螺繥大理石扶手椅上,细细瞧着哑奴磕头起来干净利索。

  两腿并得很拢,眉眼腰肢看下来,确实不像是新媳妇的模样。

  她品着手里的茶尽量压着火气说:“大冷的天,穿这点子着凉少爷该心疼了。家里丫头的衣裳放得素,是怕她们学着狐媚子勾搭爷们。你是少爷指名要的通房,穿成这样还不给人家说咱们古家的生意做不下去了?”

  太太轻轻吩咐一句:“桃香,西屋箱子里还有几件我年轻时候做了没穿的新鲜衣裳,给哑奴拿来让她换着穿去。”

  桃香笑呵呵捧着一个包袱过来,冲着哑奴微微福身。

  哑奴连忙还礼,在家里太太房里的大丫头是奴才里的主子。

  桃香把包袱递过:“姑娘可别折煞了奴婢,太太疼爱姑娘,姑娘还是趁早换上吧。”

  太太假装热情道:“桃香伺候姑娘从里到外换了,屋里就咱们娘三个,又没外人。”

  瞧着哑奴换上石榴红十样锦妆花褙子,又给她裹上梅妃色云锦斗篷,太太拉着她的手到近前瞧瞧赞叹道:“真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我们古鹏的眼光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