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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bear熊宝(2 / 2)


  不要,我不要回去。王熙凤瞬间坐起来挺直腰板,她才不要那么快就回去呢,还想等到正月十五看花灯呢。

  姜岩点点头,这是你说不回去的,可不要觉得自己是在吃苦啊。

  不苦不苦,一点儿都不苦,就是有点儿累了,歇歇就好了。王熙凤说着捧起茶碗,大口大口的喝起来,一口气把一碗茶都喝了。

  人生在世苦和累怎么着都得选一样,又不用受苦又不用受累,逍遥自在的人如同凤毛麟角一般。

  王熙凤自从出生之后就是大家小姐,衣食不缺,一众丫鬟婆子伺候着,从小就说一不二,可以说是一帆风顺的长到了四岁,而在这种女子地位极其低下的时代里,想要以后生活的好,现在就得培养她的意志力。

  姜岩不知道即便他走上了仕途,能否如愿的改变王家的整体命运,如果不能的话王熙凤即便不像记忆中那样凄惨,也不会再被一大帮人伺候着了,如果到那时候她没有坚定的意志力,一.夜之间突逢变故,承受不住可就糟糕了。

  休息了一刻钟,王熙凤感觉自己好多了,便拉着姜岩要走,她还想吃去年在胡同里买的酥糖呢,今年她一定要买很多回去,足够吃好久好久的才行。

  姜岩抱她从凳子上下来,给伙计付了茶钱刚准备离开,忽然有两个衣衫褴褛的人走进了茶摊,在他们刚刚坐着的位置上坐下了。

  二人衣衫褴褛,一僧一道,自从进了茶摊之后目光便一直看着他和王熙凤。

  目光很是灼热,王熙凤注意到看过去,那两个人身上很脏,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漱了,周围人都闻到了味道,纷纷远离,但那二人却丝毫不在意,依旧在那儿说着什么,但目光却没有离开他们兄妹。

  哥哥,我们给他们一些钱让他们找个澡堂洗洗吧。王熙凤拉了拉姜岩说道。

  好啊,凤儿过去给他们吧。姜岩把一块银子放到王熙凤的小手里。

  王熙凤拿着走过去放到桌子上,两位先生身上味道很重,拿着这些钱去澡堂里洗漱一下吧,影响到旁人总是不好的。

  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儿,思想能有多复杂,自然是想什么就说什么了,看人可怜给些钱,但是很显然那两位不这么认为。

  我们二人行走世间,邋遢惯了,小姐不必可怜施舍给我们。那道人把银子推到桌边。

  一些得了道的高人,认为自己已经不同寻常了,和世俗之人犹如云泥之别,他们在世俗之人眼中是异样那是因为凡夫俗子的肉眼凡胎看不清楚他们的道行。

  虽然在旁人眼中,他们穿着外表与乞丐无异,但他们自己心中清楚,他们不是乞丐也不需要别人的施舍,施舍给他们的人心智不清,看不到真神。

  看到那二人桀骜的神情,姜岩叫王熙凤过来,银子已经给了,日行一善的善也行了,我们去买酥糖吧。

  好,那走吧。

  王熙凤被姜岩牵着走在街道上,走出几步之外又回过头去看了看,茶摊上已经没有了两人的身影,但银子还在桌子上放着。

  日行一善,得真正帮助了对方才算善,这种被人拒绝的友善帮助才不算善呢。

  一瞬间心情就不美丽了,好心好意的被人拒绝了,买到了酥糖吃起来都不甜了。

  其实这种事情很常见,因为你只是一个人而已,你不知道对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揆情度理了但又不准确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栈之中,王熙凤一边咬着酥糖一边听着姜岩说道,眨眨眼睛问道:揆情度理?那是什么意思?

  姜岩在桌边坐下,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面上写下了那四个字,揆情度理是指按照情和理进行估量。

  但每件事情又是千人千面的,就好比我之前让你读书写字觉得那是为了你好,但你却不这么认为,所以我是揆情度理但又发生了差错,和你今天的情况差不多。

  一件事情,不同的人思想不同,所产生的理解也不同,王熙凤看着桌子上笔画特别多的这四个字,她是一个字都不认识,但听到了解释她又好像是明白了意思。

  姜岩不准备逼迫王熙凤去读书,拥有多少的才学,读书为的就是明理,那么多的读书人真正考得上功名的没几个,更别说王熙凤才学再好也不会去参加科举。

  只要日常生活当中她认得字,在生活里做个明理的人就可以了,所以大多是用身边发生的事情给她举例,今天这就是一个例子。

  今日的日行一善失败了,但通过哥哥的解说王熙凤知道这在生活当中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也就没有那么失落了,欢欢喜喜的又吃了好几块酥糖,欣然入睡。

  姜岩躺在另一张床上却没有睡着,今日遇到那一僧一道一直盯着他们看,也不知道看出来什么,在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他就感觉到了四周的灵气,只是灵气很是稀薄,可见这世界上是有着神明的。

  感受着四周的寂静,姜岩也不去多想,有些事情找上门来他不怕,没有找上门来他也没有必要去惹麻烦,耳边传来王熙凤偶尔的呓语声,姜岩闭眼浅眠。

  翌日,姜岩一早带着王熙凤下楼吃早饭。

  天刚亮王熙凤还有些睡朦朦的,一只手拿着勺子一只手扶着碗,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姜岩也不催她,反正今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让她慢慢吃就好。

  但就在这时,忽然栈伙计送来了几盘小菜,说是有人请,姜岩向伙计所指的那人看过去,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看上去很是陌生,一身长袍看起来有些儒雅,但长袍很薄能够看到他健硕的体型,他应该是会武功的,即便穿着薄衣服也不会冷。

  那男人见姜岩看了过去,起身走了过来抱拳道,在下陈绍,是过路的商。

  陈先生认识我?姜岩起身同样抱拳问道。

  在下并不认识公子,只是昨日在茶摊上见到了公子和令妹,那么巧回到栈之后正好住在公子和令妹的隔壁,听到了公子给令妹讲解揆情度理,感觉很妙,今日见到公子便想要来结识一下,陈某冒昧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姜岩了然,看这人说话条理分明,眼眸清亮也不像是有歹心的人,说道:在下王岩,陈先生请坐。

  陈绍在桌旁坐下,十分热络的和姜岩说着育儿之道,本来在茶摊上只是看到王熙凤很可爱,想要施舍一僧一道银钱姜岩也让她去了,回来又听到他就着这件事情教妹妹成语。

  心中很是倾佩,他要是有这种本事,他儿子也不至于五六岁了还大字不识一个,整日就知道玩泥巴捉鱼打鸟,无论他怎么打骂都不改,这两年越来越皮实了,打他骂他都笑嘻嘻的,反倒是他不敢下重手又十分生气累的够呛。

  王熙凤听着陈绍的一通抱怨,十分自来熟的说道,不读书就是不喜欢读书吧,陈叔叔你就不要逼迫他了,我哥哥知道我不喜欢读书就不比我,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揆情度理但出现了偏差?

  这男子和女子怎么能一样呢,男子不读书,将来如何建功立业,我也不是要他非去考功名才行,只是不读书做生意连账本都看不懂,将来要以何为生?就他那么玩闹下去长大成了纨绔子弟,家里就是有一座金山银山都让他给我挥霍没了。

  越说越生气,陈绍一口气喝下一杯茶,消了消气剩下的就是无奈,父母之爱子,则为其计之深远,他不成器我倒不怕我死后无颜面对陈家的列祖列宗,我是怕在我和妻子离世之后他没有存活之道啊。

  姜岩看得出陈绍的无奈,可怜天下父母心,能够猜到一些他和他说这些的目地,陈先生倒不必如此着急,男孩子本就不如女孩子乖巧听话,想来大一些也就好了。

  唉,王兄弟你是不知道,我那儿子根本就不是人,整个就是只猴崽子,自打会走路开始我们家就没有他不敢去的地儿,为了不让他有危险,我特意把家里的池塘都给填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