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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2 / 2)


  秦豫不说话,仰着脸,抱上她纤细的腰身。苏慕言终究是挣扎的没了力气,软了身子,倒在他的身上。

  秦豫起身,把苏慕言抱到床上,她闭着眼睛,嘴里还在念叨着他的错处。他沉默的听着,把她轻轻地放到床上,然后帮她盖好被子。

  外面下过雨,夜晚倒有些凉爽。

  秦豫守在苏慕言的身边,直到她念叨着睡熟了,他总算松了口气。安静的看着她,那么乖巧那么温婉的女孩,怎么会有如此大的怨气,又如此倔强?她是真的很爱那个孩子吧,爱进骨子里,连她都分不清,是不是因为陆政,因为那是陆政的骨血,所以她才——

  秦豫的视线离开床上的女孩,他环视了一下屋内,思忖着苏慕言的事。

  是谁告诉她的呢?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除了太医和她屋内的几个丫鬟。这几个人都是跟着他从云都逃出来的,对他忠心耿耿,否则他也不会让他们来照顾苏慕言了。

  眯着眼,想着背后那居心叵测的人,他的手指不知不觉的捏成了拳。

  外面的侍卫小声的叫他,秦豫无奈的看了一眼苏慕言,不舍的离开。

  陆政大军压境,虽还没开战,但气势上已经让荣川城人心惶惶了。秦豫亲率城内将士守卫荣川,全城戒备,一刻也不敢懈怠。

  凌将军说:“陆政亲临,无非是为了一个女人,太子殿下不若把她交出去,换取一次出城的机会?”

  秦豫闻言,眼神危险的眯起。又是这样的话?他们父女轮流来劝他割舍掉太子妃,就不怕他一怒之下,赐他们死罪?

  凌将军见秦豫不为所动,单膝下跪,后面的将士也跟着跪下。

  “太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再迟疑下去,怕是连命都没了。”凌将军态度恳切,因为着急眼睛血红。

  秦豫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叹道:“大丈夫何惧一死,你们以为陆政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放过我吗?身为帝王,他必要斩草除根。”

  “殿下,若那陆政只想让我们死,就不会驻扎在城外,按兵不动。若不是有所顾忌,他的精兵良将怕是早就攻破荣川,血洗山河了!”

  “周将军说的没错,殿下,陆政有所顾虑,所以才迟迟按兵不动。”

  秦豫冷笑:“那又如何,即便死了,有太子妃陪着,我也不惧。你们若是怕死,就此离开,我不会怪你们。人各有志,短短数秋,不该都死在荣川。”

  “殿下,我等既已经追随你,又岂是贪生怕死?只是若这般败了,实在不甘心——”

  “我意已决,你们若是留下,就好好守城,不惧生死,与荣川共存亡。若是有其他想法,就速速离开,我也不阻拦。”秦豫沉声道。

  “殿下~”

  第64章 两军对峙

  凌氏父女说的没错,陆政大军压境,却迟迟不发,的确是为一个女人。

  杀人很容易,只要陆政一声令下,不出几日,荣川便会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只是陆政迟迟不下攻城命令,将士们也只能守在城外,隐忍不发。

  “左统领,我们什么时候能攻城?”一些副将早已按奈不住,偷偷询问左忠。

  左忠摇头,说道:“等命令。”

  “皇上怎么想的?难道真要因为苏姑娘而受制于人?”

  左忠闻言,眼神忽然一冷,沉声道:“李将军,还是莫要背后议论主上的好。”

  那人闻言,吓得急忙闭了嘴,再也没人敢多言半句。

  大帐内,郑书敖与陆政正在下棋,郑书敖频频走神,陆政挑眉,扔下棋子,漫不经心道:“说吧,有什么心事?”

  郑书敖回过神,笑了笑:“没什么。”

  陆政冷喝:“话不说清楚,这盘棋恐怕也下不下去了。”

  郑书敖闻言,盯着棋盘呆了几秒,轻叹道:“这荣川城近在咫尺,我们却迟而不发,将士们恐心里疑惑。”

  “连你也这般认为?”陆政轻笑:“你也认为我们该攻城?”

  郑书敖摇头:“不,也许有更好的法子。”

  陆政点头,轻嗤道:“秦豫那人虽优柔寡断,倒是个痴情的。朕若直接找他要人,他怕是宁可鱼死网破,也不会把言言还给朕。朕舍不得她死,她若死了,朕守着这江山又有何用?”

  郑书敖怅然道:“皇上又何尝不是痴情种。”

  陆政轻笑:“作为男人,这一生除了征伐天下,能为心爱的女人奋不顾身一次,也值了。”只可惜,纵使他为她错失了天下,她也未必会记得他的好。在她的心里,他总是十恶不赦的。

  “臣去找秦豫谈,或许——”郑书敖觉得若是秦豫真爱慕言,定会舍不得她死。

  陆政摆手:“不,不要找秦豫。找凌静,告诉他,若想求得喘息的机会,就把苏慕言送回来。”

  “凌静?”

  陆政点头:“他比秦豫知轻重。”

  ……

  凌将军果然比秦豫更理智,郑书敖说了:若是三日内苏慕言平安回来,大军便撤离荣川百公里外。若是秦豫再执迷不悟,铁骑压境,荣川便是末日。

  凌将军望着面前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方始觉得自己真的老了,受了胁迫,也只能咽了。

  这事和秦豫说,秦豫自是不会同意,所以凌将军并未和秦豫商议,而是私自做了主张。

  凌落再次来看苏慕言,依然被拦在门外。只是凌落也带了人,双方僵持,凌落道:“外面敌人大军压境,你们若不想死就放我进去,否则误了时辰,别说你们,就连太子殿下的命都保不住。”

  门口的侍卫愣了一下,半信半疑的望着她。凌落拿出父亲给的令牌,沉声道:“让开。”

  苏慕言自从前几日同秦豫争吵过后,便再也没见过他。屋内两个丫鬟一直盯着她,仿佛看犯人一样看着她。苏慕言心里难受,常常哭泣,丫鬟们也不懂得劝,只等到她哭累了给她擦洗脸蛋,喂汤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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