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替身女配看见弹幕后第31节(2 / 2)


  她握住他的手捏了捏,掀开袖摆查看他的皮肤,从手指一路沿着手臂摸上去,又扯开本就松垮的领口看了下,摸到他胸口、肚子,确认指下的触感是正常的,五脏六腑应该没有被融化掉,她才松了口气。

  聂音之在他的小腹上多摸了两下,手感真的很好。

  忙完这一切,她才回过头往软榻旁看去,月色下,地上趴着一只熟睡的老虎,炎炎兔枕在老虎起伏的肚子上,红通通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恭喜师娘,元婴了。”封寒缨说道,用他那兔子脸挤出了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我师尊,好摸吗?”

  聂音之皮笑肉不笑,声音却软软的,怕吵到顾绛,问道:“怎么?你也想摸?”

  封寒缨:“……”这个女人怎么半点都不知道羞耻为何物?!

  聂音之觉得他在这里有点碍事,要真是个未开灵智的兔子倒还好了,可他是个人。

  她想了想,神识沉入芥子里,从折丹峰内的库房里翻出一面帐子,这帷幔四面有支架,可以撑出一处隐蔽的空间,还能防蚊虫。

  帐子有两层,一层是透明的轻纱,一层可以遮光。是她以前带着阿浣和澄碧出去野游时,专程定做的。

  兔子瞪圆了一双红眼睛,眼见着聂音之突然从芥子里召出一个东西,雪亮的剑光悄无声息地在软塌四周的岩层里凿出四个深洞,钉入支柱。

  大猫被她剑气扫醒,带着封寒缨警觉地跳开一丈远,发出威胁的低吼。

  帷幔轻纱垂下来,将里面的人完全遮挡了。

  封寒缨气绝,简直让兔匪夷所思,“你还有没有人性,我师尊都昏迷不醒了,你还要睡他?”

  看来刚刚若不是顾及他在场,聂音之怕是连这帷幔都等不及拿出来了。这哪里像是正道名门出来的人,就算是魔修都没有她这样重欲的做派!

  聂音之:“???”她轻声道,“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烤了你。”

  封寒缨沉默了会儿,兔子脑袋拱入帷幔缝隙里,“师娘,何时去万魔窟?”

  聂音之想了想,“你可以好好准备一下,先初选一些听话的魔,到时我再来挑。”

  封寒缨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这是何意?不该一举破开封魔印吗?”

  “我现在还不需要那么多魔。”她是要给自己找小弟,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封寒缨:“……”

  【呜呜呜我就知道会这样,魔头到底怎么了?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你到底行不行啊,别耽误了我们阿音的性福】

  【封兔子,你的思想好特么怪哦,怪有颜色的,我好想住进你的脑子里!】

  【聂音之你摸了这么久,有本事再往下摸摸啊!不摸把衣服再扯开点也行啊】

  【我觉得是封寒缨这个电灯泡限制了姐姐的发挥,不然她可能真会摸,姐妹们,今晚就把兔子烤了吧!我出孜然!】

  【不至于不至于,聂音之也没有这么丧心病狂。】

  【聂音之这是啥意思?要搞魔窟创造101??】

  【好家伙,选秀搞起来!!!聂音之的小脑袋瓜子是怎么长的,怎么这么多奇思妙想?】

  【魔气消融就会变成灵气,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设定,那灵气会转化成魔气吗?】

  【天威压迫魔祖,天道应该是不允许魔气存在的吧。】

  聂音之把兔子赶出去,调整了下顾绛的睡姿,耳朵贴在他心口。

  他的心口里静悄悄的,总让她不太踏实。

  聂音之扯开手腕的缎带,召出小金芽来,盯着那枚叶子看,小叶子如今也有些萎靡,叶片软哒哒地垂着。

  虽然也有她契合了命剑的原因,但吸纳入经脉的灵气是实打实的,从顾绛身上溢出的灵气直接带着她破境,跨入元婴,可见他身上被消融了多少魔气。

  这里没有封魔印,只能是她的血对他造成的影响。顾绛以前舔食的她的血,难道一直都积压在他体内?

  为何会突然发作?诱因是什么?

  聂音之抓起顾绛的手,贴到自己脸上,回想当时自己说的话,回想当时顾绛的反应,她心中浮出了一个有些荒谬的猜测,默默坐了好一会儿,躺到他身边,低声道:“哥哥,我现在要使用‘共情’哦。”

  顾绛没有反应。

  聂音之默念心诀,心念缠上那片软趴趴的叶子里。

  她平心静气感觉着,却什么都没感觉到,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回音,聂音之换了个方式,将自己情绪渗过去。

  这个举动似乎惊动了顾绛,身边人侧过身来,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枕在她头顶,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聂音之紧贴着他胸口,耳中听到“噗通”一声细微的心跳。她努力抬眼看向顾绛,对方并没有醒,只是心跳轻而缓地搏动着。

  “别哭。”顾绛含糊不清道。

  聂音之想,我才没哭呢。

  顾绛从鼻子里低低应了声,随后又安静下去了。聂音之安静地靠在他怀里,听着那细微的心跳,闭上眼睛。

  她这一觉睡得很难受,箍在身上的力道越来越紧,湿漉漉的气息始终在她脖颈间徘徊,她很难得地做了梦,梦到封寒缨身下的那只老虎肚子饿了,闯入帷幔,在她脖子上反复舔舐。

  老虎舌头带着尖刺,想往她皮肉里钻,让她整个脖子都泛起细微刺痛。

  聂音之在睡梦里痛哼出了声,那老虎猛地退开了。

  帷帐内,顾绛惊醒过来,外面天光渐明,晨曦从顶上薄纱透进来,他鼻息间都是栀子的馨香,是聂音之梳头水的味道,舌尖上还残留着一点血味。

  怀里的人皱着眉,片刻后,表情又舒展开,终于能安稳地睡过去。

  “共情”还没断开,从聂音之那里传来轻飘飘的很舒适的情绪,还有一些零散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