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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说什么呢?该用怎样的态度去对话呢?对方的诉求很明确,但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答应,在这个时候说些什么比较好呢?

  好想见面。

  几声之后,电话被接了起来。

  悟?

  对面的声音并不太惊讶。

  好过分,突然跑到东京去,如果不是津美纪告诉我的话,我都不知道。

  理论上他是应该要先道歉,但一听到对方的声音,他还是忍不住率先指责起来:好过分!

  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先来抱怨我啊,该说不愧是悟吗?

  的场灼显得有些无奈:悟应该是在任务中才对吧?辅助监督那边有人告知过你的动向,说原本我那份的工作你已经在接手处理了

  所以就不太方便第一时间联络,毕竟那边信号也不太好,而且他今天还演了一整天的小学生家长。

  当然,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原因更主要的理由是复杂的心境。

  从今天开始,这个人将一力承担起整个咒术界的负担,不会再有任何转圜的可能,无论是祓除咒灵还是试图拯救咒术师,乃至改变整个咒术界,除了他目前为止还遥遥无期的培养学生的计划以外,剩下的所有压力,都将肩负在一个人的身上。

  斩断他人前进道路的代价就是,他也要一并承载起同等程度的负担虽然很没有必要,但五条悟确实是那种在杀死诅咒师之前还要问一问对方遗言的类型。

  哪怕人类临死之前说出的话会形成诅咒。

  他短暂地沉默了一下,手机的另一端也很安静,隐隐约约能够听到轻微的呼吸声。

  阿灼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对方突然问。

  在你家。

  什么?

  在你家,你在东京的房子。走得太着急,东京高专那边又没有我的宿舍

  的场灼轻轻咳嗽了一声:倒是也可以租房子住,但是还没打算暂时在东京落脚,毕竟咒术界要处理我的问题估计还需要一段时间,在那之前

  他握着手机,客厅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房间里堆砌着各种各样的游戏手柄,漫画,电影光盘,还有长条形的懒人沙发。这里应该是定期清了人打扫,或许也有掩人耳目的缘故,这儿很少有那种特别咒术师的敷设不过仔细想来,五条悟确实也不太需要咒符,咒具之类的东西来强化自身。

  突然,房间里传来一阵穿堂风。

  早春的晚上还蛮冷冽,的场灼愣了一下,印象里他自己应该已经关好了门窗等等。

  他冲着窗户的方向缓缓转过头,白色的头发即便是在夜里也显得熠熠生辉。五条悟站在半空当中,环抱着手臂,因为眼睛蒙着绷带而看不清楚表情。

  悟。

  作者有话要说:

  真是不好意思今天特别卡

  第106章

  说起来一直有一件事情很在意。

  的场灼看着对方的眼睛,绷带将头发束了起来,原本垂落的白色头发现在很整齐地翘起来,形成了和以前相比让人印象非常冲击的发型。

  悟眼睛是怎么回事?

  那是六眼吧,理论上不可能出问题的,更何况悟还有随时在运转的反转术式。

  五条悟迈开腿,从窗户里面跨进来,浑然不觉自己的房间所处位置算是城市里的高层建筑。

  他没有放帐,如果此时此刻有人抬头看向天空的话,大概东京又将出现新的都市传说。

  现在才来问我这个吗?

  他很委屈又很自然地凑过去,一只手揽住对方:一开始是被略微刺伤了,想要过滤更多信息量之后有人说过对上视线以后觉得很害怕,所以干脆就彻底把眼镜遮住。

  刺伤?

  的场灼愣了一下,觉得这根本不可能:被谁被什么?

  还能有谁?

  五条悟拔高了音量,干脆地扯开了绷带,一双完好无损的蓝色眼睛熠熠生辉:都是阿灼你的错啦!

  就好像是之前积蓄着的情绪全部都爆发了,他整个人一米九的身高挂在对方的身上,像是巨大的猫科动物一样喋喋不休地大声埋怨:非要用那种不妙的术式,我的眼睛可是多少钱都换不来的精密器官哦!

  擅自把阿惠和津美纪忘掉。

  擅自把别人珍贵的回忆全部都当做是天平上的筹码。

  自说自话地去做危险的工作,和那个九十九由基的联络也从来不肯告诉我内容,明明自己的脑袋就不太好用!

  悟,说到这里就过分了,我可以确认自己的智力没有问题。

  的场灼动了动肩膀,于是搭在他膀上的那颗脑袋也跟着上下晃了晃。

  但这句话没能得到回应,身后的人闷声不响地趴在他的背上,就连脸颊都贴在一起。

  悟?

  都是你的错,要向我道歉才行。

  五条悟声音沉闷地说道:但是好奇怪,好像如果你什么都不说,我也没办法去责备你。

  而且好想见面,从早上一醒来开始就想见你,伊地知丢了一大堆麻烦的工作过来,你也不肯主动给我打电话。

  这怎么说都有点不对吧。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恶人先告状?

  的场灼笑了一下,表情像是卸下了什么沉重的负担:但有一点说得没错哦,虽然还有一大堆的事情没能处理,而且悟那边我也有想要问清楚的东西但我也一样,非常想要和你见面。

  真正说出口之后,就会觉得这并不是什么难以言明的东西。全世界都觉得他们两个应当是互相势同水火的对手,而现在更是亲手套上枷锁的敌人,但一想到这个人未来即将面临的、来自于整个世界的责难,担心的情绪还是会压过那点恼火。

  倒也不至于就这样放弃自己的计划,但还能怎么办呢?还不是只能原谅他。

  本来挂在背后的家伙兜了个圈子,绕到了他的正面,仔细观察了一番的场灼的表情后,脸上终于扬起了笑容。

  我就知道!

  他很欢快地拐带着对方一起倒在了懒人沙发上,举起一只手,挨个亲吻每一根手指的指尖: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生气!

  不,生气倒是还蛮生气的。

  什么嘛!差不多也该原谅我了吧?

  是是,已经原谅你了,不过悟接下来要怎么办?

  玩手指的家伙终于舍得停下来:是指继续培养学生吗?阿灼剩下的那部分工作我也会好好去做啦现在空出了这么多自由自在的时间,反倒是你,可以去选择自己想做的任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