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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3)(2 / 2)

  在这个荷花开满池塘的季节,楚歌攻破了楚越的江山,但是他并没杀了楚越,而是将他囚禁了起来,终生的,他对当皇帝也没兴趣,他将自己打下来的江山送给了楚华,那个长的跟离涵很像的人。

  而他只是带走了楚君炎。

  楚君炎住的院子里有一大片池塘,每天楚君炎都会在那个开满荷花的池塘边发呆,一发呆就是几个时辰,楚歌也从来没有来过,楚君炎想了好多,终于给自己想好了去处。

  看着那破碎的瓷碗,楚君炎只是扯唇一笑,笑的淡然而苦涩。

  楚歌,我并不会如你所愿的,留在这里受尽折磨。

  却在碎瓷片就要吻了手腕的时候,那个人却突然出现了,楚君炎一笑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楚歌跑过去一巴掌扇在了楚君炎脸上,楚君炎偏着头,一句话也没说,可是眼泪就这样下来了。

  楚歌,你知道么,人这一生啊,最大的耻辱就是看着自己爱的人折磨自己。一滴泪滴在了地上,楚君炎身后是一池塘如火如荼的荷花。

  那姿态,像极了迎风而舞的女子,婀娜。

  楚歌一把拽着楚君炎就走:既然想死,老子成全你!

  楚君炎一句话也没说,任由楚歌拖着走。

  楚歌一把将楚君炎扔到床上就一下子扑上去了,楚君炎看着楚歌,悲伤而绝望。

  楚歌却忽略了楚君炎的表情,在楚君炎身上肆意冲撞,当他发现的时候楚君炎唇角的血液已经染红了他那凌乱的墨发,楚歌这才将自己从楚君炎身体里退出来,紧紧地抱着楚君炎开始咆哮:跟着我就让你那么痛苦么!

  楚君炎支撑着起身,推开楚歌,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边走边含煳不清道:我知道,你楚歌的世界里,唯独不想要我,独独没有我。

  没有!君炎!

  楚歌在这一刻似乎真的楚歌附体,心疼的无以复加,就像要将心挖掉一样。

  可是却真的要挖掉的话就是楚君炎挖掉的吧。

  楚歌你知道么,我找你找了四年,直到你起义我才发现,原来我不该找你,不该找你的。

  楚君炎已经出了门,楚歌跟上去,出门就看见楚君炎站在那一池荷花前,田田的碧绿荷叶,如火如荼的菡萏,似乎都在哭诉楚君炎,似乎都在为他沉默,哀叹,那样的触目惊心,不知为何,楚歌眼底落泪了,伸手想要触及楚君炎,却怎么也够不到他的衣襟,就像是一场梦一样,楚君炎在他的梦里让他心疼了。

  如果有来生的话,君炎,我只要你。

  可是这句话就像飘散在了风里一样,楚君炎含笑看着楚歌,就那样愣愣地看着楚歌,唇角的鲜血就像啼血的杜鹃,一点一点地往出来溢。

  楚歌就站在那里,楚君炎说了最后一句话,倒下了。

  他说:楚歌,如有来生,楚君炎再也不要遇到你。

  倒下了,像一只翩然的枯叶蝶。

  楚歌匆忙跑过去将楚君炎抱在怀里的时候才发现,他已奄奄一息。

  就这样的一辈子,两人短暂的一辈子,还没来得及对对方说一句对不起,还没来得及说一句,对不起啊。

  对于楚君炎,他还来得及跟楚歌一起去看一场繁华的风景,还没来得及看一场人世繁华,他就再也看不到楚歌了。

  楚歌,你楚君炎伸手摸了摸楚歌的脸,唇角扬起了一个笑容,闭上了双眼。

  楚歌,爱你可是你却永远听不到了。

  四周的风静静的,楚歌抱起楚君炎就去找大夫,发了疯似的横冲直撞,最后的最后才发现,他楚歌,已经被情毒伤害的不轻,楚君炎这根心头的刺,终于还是把自己的心扎的鲜血淋漓。

  抱歉,病人五脏六腑已碎,看来是被震碎的。

  楚歌的天塌了,在唯一的楚君炎也死的时候楚歌才发现什么是欲哭无泪。

  真的,一点眼泪都流不出来,可是心却在抽搐,痉挛。

  君炎,来生,等你。这是楚歌对楚君炎说的最后一句话。

  这是楚歌说的最后一句话,最后,他带楚君炎去了北方,用一年时间自己修建了陵墓,楚君炎生前怎么说也是太子,楚歌想,即使要死,也要他死的有尊严,而自己,则拥抱着楚君炎永远地躺在了地下。

  两人紧紧地拥抱着,就像从未分开过。

  楚歌自杀了。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刚自杀,楚君炎就有了微小的动作。

  他的肚子,慢慢地鼓起来了。

  可是楚君炎,却是死了的。

  第010章 离奇一场梦

  顾云倾是被惊醒的,因为他真真切切明明白白地看到死去的楚君炎的肚子就跟慢慢充了气一样鼓了起来。起来的时候他被吓出了一身汗,匆匆忙忙慌慌张张四下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瞥眼处就看到那个在床边睡着的久里,一瞬间所有的思绪在脑中打转。

  梦境是那样真实,甚至都能感觉到疼痛,心里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在楚君炎死后一直在蔓延,可是等自己一睁眼,又到了这个年代,谁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顾云倾只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顾云倾的目光再次落在了久里身上。

  这个夜晚很平静,外面月光还有点平和,透过玻璃窗洒了进来。

  屋里没有开灯,可是久里的确趴在自己床边没错。

  顾云倾张了张嘴,只觉得口干舌燥,喉咙也有点沙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前一刻还那么真实地扮演着楚君炎这个角色,这一会儿他就在自己眼前扮演着久里的角色,顾云倾分不清哪个才是现实哪个才是梦境了。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又看了看久里,突然看到了久里发间有什么东西在闪光,看了一会儿才伸手拨了拨久里的头发,趁着月光,顾云倾看清了,那是一根白头发。

  心就这样被揪痛了。

  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久里的头发,顾云倾眼里流露出的神情充满了疼惜。

  傻瓜。

  一声轻声的呢喃让久里动了动,可是却是没有醒过来。

  顾云倾盯着久里的脑袋半天才起身,下床,将久里从床边抱到了床上,久里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伸手搂住了顾云倾的脖子,声音很轻地问顾云倾:醒了?

  顾云倾嗯了一声再什么话也没说,有些事不需要刻意去解释,只是轻轻的一个动作对方便懂了,就像现在,顾云倾知道久里有很多问题想问,可是久里一定会自己给自己答案而不去刻意问顾云倾,这些顾云倾都知道,久里就是这么要强的人。

  即使一个问题,他不问顾云倾也懂。

  你再睡会儿就天亮了,天亮以后咱们就回家。

  顾云倾说完这句话就躺在了久里的旁边,久里给顾云倾挪了挪位置,转身一把将顾云倾紧紧地抱住了,就像一个丢失了家人再次寻到回家路的孩子。

  抱的很紧,顾云倾有点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