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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2 / 2)


  再次感谢自己的记忆力,即使歌曲也可以记起来。

  真是场合不同,那歌曲都高大上了不少。听着众人的夸赞,好似那歌中包涵了他那个虚构的老师的人生智慧,什么道家思想,简直让他不由窘迫。

  “这曲调有些音和大晏不同,胡人乐曲中似乎也用过。”一个擅长音律的书生道,“我们晏朝的音若为一阶,那乐曲中一些音则只有半阶。不过听起来倒是别有味道。”

  不知道是真的欣赏,还是给凌蔚面子,大家对凌蔚的即兴表演都挺赞赏。

  虽然放得开,但是显然也不可能跟军训拉歌似的,嚷着“来一首再来一首”,也不可能跟演唱会似的喊着“安可安可”,凌蔚终于可以安静下来,默默的看着别人装逼了。

  连黎膺都抹不开面子,被凌蔚起哄着,来了一首诗。

  当凌蔚拉着黎膺非要让他表演个节目的时候,其他的人看凌蔚,简直跟看上帝一样。嗯,在大晏朝不能说看上帝,是看玉皇大帝。

  最终凌蔚也有些微醺了,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打着醉拳告辞离开,连他的大哥也在又哭了一场之后,和他大嫂一起相携离去了。

  倒是黎膺还没走,他还要粗略再介绍一下这些新买的下人们。

  原先跟着凌蔚的人大部分也跟着凌蔚分出来了,至少两个贴身小厮和两个大丫鬟是没离开的。若是家生子,他们家人的卖身契也都给凌蔚。

  在嘱咐了一番之后,黎膺也终于离开。凌蔚一个人睡在正屋那比自己原先睡的大多了的床,居然失眠了。

  来这个世界三年,他终于有了自己的家,还真是激动啊。

  ……凌蔚头晚上没睡好,第二天自然就顶着个熊猫眼。

  而可恶的是,万恶的封建主义头子居然不给他放假,他还是得一大早进宫去给熊孩子上课。

  凌蔚十分不高兴的让皇帝陛下给他放假,皇帝陛下斜了他一眼,道:“朕都兢兢业业,难道你还能比朕累?”

  随,假期木有,继续干活吧。

  好在骑射师傅还算有良心,让凌蔚和胖太子今天稍稍偷了一下懒。

  胖太子很不开心的对凌蔚道:“孤本来要带着弟弟妹妹和瑾堂道喜的,父皇不让孤出宫,说王叔去了,荣宠过盛,对瑾堂不好。”

  “陛下说得对。”凌蔚笑眯眯道。看来皇帝陛下还是有良心的。昨天就够乱了,若是小殿下来了,岂不是更乱了。

  “不过父皇说,之后就可以借口去王叔府上,溜去瑾堂家玩了。”胖太子贼兮兮的偷笑道,“孤还听说瑾堂在宴会上高歌,怎么不唱给孤听听?”

  “安康想听。”小姑娘靠在凌蔚身侧,乖乖的啃着糕点,把糕点渣子啃得凌蔚一袖子都是。

  “听!”锦阙已经爬到了凌蔚背上作妖,被凌蔚一把拽到腿上,那小孩就开始一边咯咯笑一边拍手,气的凌蔚眼睛抽筋。

  “唱什么唱,有什么好唱的。”凌蔚笑骂道,“信不信臣让你背书?”

  胖太子死皮赖脸道:“瑾堂让孤背的书还少吗?孤上次偷听大哥他们念书,觉得也差不多能听懂了。那些满口‘之乎者也’的酸儒,比起瑾堂真是差远了。”

  “差远了!”安康虽然没听到太子说的是啥,但她能听得懂太子是在夸奖凌蔚,忙乖乖附和。

  “差远了差远了!”锦阙继续“啪啪啪”鼓掌,然后转过头像只小动物一样在凌蔚怀里拱来拱去,“表哥唱歌!”

  “对啊对啊,唱歌。”胖太子乐呵呵道。

  凌蔚十分头疼。似乎太子因为和前太傅处的不愉快,对和前太傅类似的读书人都有一种偏见,满口酸儒酸儒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啊啾!”黎隶揉了揉鼻子。难道前阵子穿少了着凉了?)

  “不是他们比臣差远了,而是你还没学到能听懂的程度而已。”凌蔚捏了捏胖太子仍然没有瘦下去的脸颊,“谁跟你说臣唱歌了?”

  胖太子翻了个白眼。反正他就是讨厌于太傅那种读书人,眼高于顶,明明自己没能力,还拽的跟什么似的。他回答道:“是母后说的。”

  凌蔚一听就明白,肯定是刘祺说漏嘴,让刘皇后知道了。不过刘皇后还跟太子说这个?

  “瑾堂不唱,那让孤唱给你听?”胖太子拍拍胸脯,“孤也是会唱的!”

  “太子哥哥唱。”

  “唱!唱!”

  安康和锦阙倒是非常给太子面子的喝彩。

  凌蔚嘴角直抽。怎么有一种“妞给爷唱个?”“妞不唱,那爷给妞唱个?”的即视感?

  这乐中包括乐器和歌,只要不是靡靡之音,倒也是拿得出手的高雅技艺,太子当然也是要学的。凌蔚并不意外太子会唱歌,不过他即使再嚣张,也不可能让太子唱啊。

  于是他严肃的拒绝了。

  胖太子很遗憾很不高兴,他还想炫耀一下自己的歌喉呢。

  凌蔚觉得,胖太子这是太闲了,需要多教点东西了。正好《三字经》和《千字文》他也整理的差不多了。虽然典故多,但字数少,要整理也不算太难。

  凌蔚整理好《三字经》和《千字文》之后,准备拿给赵昭看看。

  不过虽然赵昭只是国子监祭酒,但也被认命为会试的阅卷官之一,倒是没有时间替凌蔚修改,便只能延后了。

  这次会试,状元呼声最高的是刘祺和肖瑚。不过因为状元楼一事,肖瑚算是得罪了不少人,也在皇上面前挂了号。即使会试取得好成绩,殿试估计就悬了。

  当会试放榜后,会元却不是刘祺和肖瑚中之一,而是一直不显山不显水,来自蜀地的一位书生,姓祝名沐。那书生已经而立之年,因得不是什么望族之子,平素又低调,并不显眼,这次倒是成了会试中的一匹黑马了。

  不过那祝沐在秋闱时,也得了第二的成绩,所以能得到会元,也不算意外。

  只能说那会元什么的,确实要看运气。

  凌蔚的压力就更大了。还说三元及第呢,刘祺的学识比自己高多了,只是没自己知识面广,也没自己能扯淡而已。刘祺的策论他的老师也看称赞过。没想到这次居然把会元丢了。虽然也是会试第二,但他是解元,若得了会元,怎么皇帝为了一出佳话,也会把他点为状元。

  一朝皇帝若出一个三元及第,皇帝也很有面子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会试的时候失利,刘祺在殿试上发挥的也只是中规中矩,不过好歹还是保住了前三甲,得了探花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