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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1 / 2)





  严峋是狗:)

  虽然这种事情也不能全怪他,但温楚气就气在这人明明也他妈是第一次,刚才竟然还敢跟她装什么老.油.条。

  ……虽然好像他也没装。

  但,严峋是狗,这是既定事实。

  唯一好在这狗男人的态度还不错,能在被她咬着牙骂的时候很沉得住气地跟她道歉,最后问她要不要去洗澡。

  温楚当时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倒不是体力问题,是生物钟撑不住了。

  闻言跟宫里正受宠的贵妃似的,闭着眼睛点了一下头,顺便嘱咐他:“戴个浴帽再洗,我的头发只能让带证上岗的养护老师打理,由不得你乱动……”

  严峋不知道她又唱得哪出,轻叹了声后,开口应好。

  过程中温楚又闭着眼睛为他讲解了自己浴室里的精致女孩洗澡流程,从沐浴露到身体磨砂膏、足部磨砂膏、按摩膏,最后是身体乳,严峋乍一听什么厚敷半小时之类的屁话,不可置信地反问了她好几遍,最后被这位娘娘掀起眼皮瞪了一眼,受到强权镇压后只能现学现卖。

  头一回有专人伺候这些,加上严峋因为不熟练,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不免哄得某女子兼小人心花怒放,悠悠地出声夸他:“小峋子,你这手法还蛮得体的,往后就留在我宫中,做个长期伺候的吧……”

  严峋被她气笑,捏了捏她的脸,没好气地开口:“刚刚还骂我呢?”

  温楚把他的手摘掉,每个字都伴随着脑袋的一起一落:“刚刚你的设想很得体,行为很粗暴,这不矛盾。”

  “哦。”严峋毫无诚意地应了声,总算帮她涂完身体乳,扶着小姑娘根本坐不直的后背,费了一会儿工夫才为她把衣帽间里万中挑一的睡裙套上。

  她身上被水汽蒸过而显得更艳丽的痕迹被遮住大半,只剩锁骨和肩膀上的几片,反而更多了几分隐隐绰绰的冶丽。

  严峋抱着她出浴室,觉得总算大功告成时,随口问她:“可以睡了吗?”

  但谁知道这位娘娘还不肯休息,示意他带自己去化妆间,非要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完成她的晚间护理。

  严峋这下没忍住,深吸了一口气后,翻了个白眼,告诉她:“现在凌晨四点了,还晚间护理呢?”

  温楚在他怀里翘起脑袋,鹌鹑似的梗着脖子:“你不懂,我都熬夜熬到四点了,再不敷片面膜拯救一下,你明天早上起来就会看到一个边上睡着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

  严峋的眉心皱起,盯着她明明白嫩得一点瑕疵都没有的脸蛋看了会儿,最后还是妥协了,依照她的指挥进化妆间。

  温楚坐上她熟悉的化妆凳,拆掉浴帽套上束发带后,以一种娴熟到让人啧啧称叹的手法飞快贴上面膜,转头看某人一脸无言地看着自己,松了口气后,勾勾手示意他弯腰。

  严峋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能感受到她还沾着面膜精华的手从他侧脸划过,凉凉地泛开来,那双狐狸眼隔着面膜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莫名让人想到她刚才眼尾泛红、一点一点冒出泪花的样子。

  温楚倒不知道自家小男友现在的胡思乱想,摸到最后“啧”了声,摇摇头告诉他:“你作为一个男演员,怎么对自己这张脸一点都不宝贝?刚从大草原拍了马戏回来,就算不用功能性的修复面膜拯救一下,稍微补补水总是要的吧?”

  说到最后简直比他更痛心疾首,从自己的面膜小冰箱里挑出一张急救炮弹,边拆边道:“小弟弟,你这样可不行,再这么下去没个两年,我看起来还是青春少女,你到时候就年老色衰了,我是绝对拒绝跟你忘年恋的……”

  严峋抿了抿唇,并不想再搭理这位精致女孩,正准备直起身去睡觉,又被她强行拽住,毫无反抗之力地贴上面膜。

  “……”

  睡意被透心凉的面膜驱散不少,也难怪她现在看起来精神。

  温楚弄完后满意地拍拍手,示意他在平时方潇专用的小马扎上坐下,语气温柔地发送温馨提示:“这个面膜的精华量很大,最好可以敷二十五分钟,然后按摩五分钟。”

  严峋闻言看了一眼墙上的羽毛挂钟,彻底失去表情。

  他猜测她大概率是故意的,不肯一个人寂寞地待在化妆间里做她的晚间护理,于是拉着他一起下地狱。

  果然紧接着就听她笑盈盈地威胁:“不可以提前摘掉哦,这是你女朋友的一份心意,而且这片面膜非常、非常贵:)”

  “……”

  --

  一起下地狱的后果就是两个人第二天根本睡到不省人事,温楚中途被自己前一晚定好的闹钟吵醒,好不容易挣扎着爬起来关掉,又被身后的人圈住腰摁回被子里,脾气不太好地抵着她的肩膀低“嘘”了声。

  温楚往后躲了躲,闭着眼睛嘟囔了一句“重死了”,接着就没了动静。

  直到下午两点,方潇带着已经凉成浆糊的云吞面进门,温楚才被她打来的电话叫醒,从床上坐起来之后懵了好半天,伸脚踢了踢一旁的人。

  严峋在半梦半醒中叹了口气,慢吞吞地抬手搭到脸上,片刻后睁开眼睛,从指缝中看她。

  温楚被他盯着,有点莫名其妙,一边把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塌下去的肩带拉上,一边问:“看我干嘛?”

  严峋听她还理直气壮的,就知道这位公主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睡着了之后什么样,无奈地笑了声,反问她:“你知道你昨天晚上踢了我多少下吗?”

  温楚下意识“呃”了声,一条腿在过程中已经先一步溜下床,准备逃跑。

  她其实知道自己的睡相奇差无比,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她母上大人作为人肉沙包,在她的拳脚功夫历练到五岁时,总算脱离苦海不用再陪她一起睡觉,在那以后她独自一人驰骋在她的两米大床上,每晚睡得都还挺自由自在。

  直到青少年时期,她遇见江骆骆。

  第一次还是在两个人酒量都很浅的高中毕业party上,喝醉之后同睡一张床,好巧不巧江狗也是个满身侠气的,菜鸡互啄一番后,第二天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带着一身淤青鼻青脸肿地从床上爬起来。

  温楚从此对自己有了更清晰的认识,除了跟江骆骆这种知根知底互不嫌弃的之外,就再没跟其他人同过床。

  ……谁知道现在这种事轮到了严峋头上。

  ……真可怜,嘻嘻。

  温楚一边这么想着,嘴上还跟他一本正经地装傻,眨巴着大眼睛问:“什么踢了你几脚?我睡相很好的,我妈从小就夸我睡觉老实,怎么会踢人呢?”

  严峋听她这语气就知道小姑娘还打算唬人呢,随手在被子下找到她的另一条尚未越狱成功的腿,稍一用力,就自后扣住她的腿弯,把她整个人都拖回床上。

  温楚被他的动作吓得抱住他的肩膀,最后以一种很羞耻的姿势,半跪在他身前,臀部压着后脚跟。

  严峋垂眼轻吻了一下她脖子上的红印,一面找到她恼人的脚踝,指腹在侧面那块突起的骨头上轻蹭了一下,说话的语气也懒洋洋的,听不出来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以后睡觉,得把你的腿绑到床脚上,你觉得呢?”

  温楚呛了一下,莫名被他这寥寥半句话形容得很有画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