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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2 / 2)

  她约定好时间刚挂了电话,就察觉到了那个人的气息。

  沈挚还在纠结这第一句话怎么说出口呢,想了半天还是打算故技重施,偷偷摸摸躲在墙下面,将一颗苹果放在了她的窗台。

  正打算敲两下窗户,玻璃却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她探出头来。

  “沈挚。”他一下子不动了,就这么保持着一只手扒拉窗台,一只手撑着墙蹲在草丛里的猥琐姿势仰头看她。

  “嗯嗯,啊是我。”他腾一下跳起来,用力把手在裤子上擦了擦,嘿嘿笑着挠了挠头,“下班了,我送你回家吧,我骑了车。”他甩了甩手里的摩托车钥匙。

  馒馒捡起那个大红苹果放在鼻尖嗅了嗅,很香。

  他的表情带点期待又有点不安,然后她沉默着张嘴,‘咔嚓-’咬下了一口。苹果的果汁留在她唇角,馒馒伸出舌头舔了舔。

  然后就看到那个人更傻了。

  “我、我送你回家。”他咽了咽口水,声音有点沙哑,“苹果好吃吗……”好吃我天天给你送。

  馒馒带点笑意的看他,“你想吃?”然后沈挚还没反应过来,唇上一凉,她把那颗苹果举起来,凑到了他嘴边。

  霎时间就如同整个人掉进了果冻陷阱里,沈挚被甜腻包裹的动弹不得,神魂分离,快要飘飘欲仙了。

  他机械的张嘴咬了一口苹果,看见馒馒露出了微笑,她收回手,轻快的转身走了。

  过了几秒钟后沈挚才回过神,他伸手擦去了嘴角的果汁。真特么甜!

  在取摩托车的时候,沈挚忽然想到了一个非常以及极其严重,困难程度宇宙级别的问题:一会上车,馒馒是要坐在他的后面的,她会抱住他的腰。

  但是,他今天白天在外面晃了一圈,身上都是汗臭可怎么办……

  “现在去换衣服也来不及了啊。”他闻了闻自己的腋下,差点没嫌弃的跳下来,算了吧,她会理解的,这就是真男人的味道!

  其实沈挚完全想多了,他根本不知道,其实自己对于馒馒来说就是一个移动的中华小血库。她靠他近的时候,就只能闻到那种浓烈到窒息的甜蜜血液的香味,几乎是在招着手说:快来吃我啊~

  而他本人对此一无所知。

  “几单元?”他头上戴着头盔,声音闷闷的,馒馒喊了两声他也没听见,干脆用手在他肚子上画起了圈。

  一个大大的6,沿着肚脐走了一圈,激起一层细小的颗粒。

  沈挚腹下猛地一缩,脚下差点失控,他咬紧牙关,才勉强让身下载着二人的摩托车平稳前进,“别动,小心坐稳。”声音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然而尽管嘴上这么说了,他心里却放起了鞭炮:多摸一点啊!!!

  黑色摩托车轰鸣着将二人送到楼底下,沈挚坐在上面,看她拽着自己的衣摆,轻松的跳了下来。

  “谢谢你送我回来,晚安。”这就是男女朋友分手时的标配台词了,沈挚想着。

  不过剧情里既定的送别吻呢?不是都说女友会踮起脚来给男朋友亲一下的吗?说好的东西,电视里都放过的,怎么能没有呢!!!

  他脑内是这么想的,但是他怎么敢说出来呢,只能红着脸点了点头,“那你上去吧,我走了,早点休息。”这一句分别就真的是分开了,到底也没等来一个送别的香吻。

  沈挚有点失魂落魄(意犹未尽),他正调转车头准备回家,忽然听到身后有男人说话的声音传来。

  “你竟然吃东西了?”陈迢两手环抱站在单元门口,不远处停一辆小面包车。

  “你们白派,为了融入社会也是拼了呀。”他啧啧两声摇了摇头。

  馒馒脸色越发苍白,她抬头瞪了他一眼,快步上了楼。

  打开洗手间门的时候,她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赫然就是她今天吃下去的所有食物,包括那颗苹果。

  血族的身体已经不具备消化血液之外的东西的能力,所有吃下去的东西,都会受到排斥,就如同你硬灌一只兔子吃肉,它就会死。

  陈迢在楼下等了一会,大概几分钟,馒馒就收拾妥当下来了,他们将打包好的行李弄到车上,接着就开始搬她近期置办的家具。

  “你一个人住东西也太多了吧!”陈迢嫌弃的瞥了她一眼,“下次你干脆找一个搬家团队好了。”

  “私密物品太多,你乐意我暴露?”他们你一眼我一语的怼着,因为杂味太多,没有注意到就停在原先位置的沈挚。

  他两只手紧紧捏着车把手,陈迢……上一个杀人案的犯罪嫌疑人,他还记得他的身份有些特殊,没想到会和馒馒相熟。

  麻痹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所有行李拖上车以后,他们两个就往新的租房去了,沈挚不敢靠的太近,就大概离着大半个路口的距离,隐藏在路灯的死角处。

  他们的目的地是一片老小区拆迁楼,全都是六七十岁的老头老太太,馒馒的新家就在其中之一。

  他有好几次都想冲过去帮忙,但是想起来,她对自己搬家只字不提,是不是就是不愿意他插手进来呢。

  沈挚垂下脑袋,她是嫌弃他,或者是根本没考虑过让他走近自己的生活吗?

  一直等到陈迢开着大车走了,他还徘徊在门口没有离去。月亮凉凉的挂着,偶有几声鸟鸣,像在嘲笑沈挚的固执。

  黑漆漆的失望掩埋了他,晚间冰凉的空气席卷他的身体,就在沈挚觉得自己要在这里守一夜的时候,楼道里传来一阵亮光。

  暖橙色的,就似乎是从他乡而来,瞬间劈开他僵硬的心。

  因为她出来了。

  馒馒穿着围裙戴着帽子和袖套,看起来是在打扫卫生,脸上还蒙着口罩,她将手里的垃圾袋丢到桶里,在转身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就那么眼巴巴的望着她,然后似乎是老天爷都听到了他的心声,馒馒看了过来。

  “……沈挚。”

  “你是跟踪狂吗?”

  “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