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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相授受(2 / 2)


  衣袂飘然,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刘长墨见状却吓得赶紧上前,一把将封瀛手中的剑夺了下来:“你这是不要性命了,你身上的余毒未消,如今怎能乱用内力。”

  封瀛浅浅一笑:“未用内力,过招而已。”

  一番外说得韩逸颇为汗颜。

  他是封瀛近身侍卫,平日里的功夫自然不及封瀛一半,但今日王爷身上有伤,他出手时便未尽全力。可没成想对方轻易就来了个空手夺白刃,还当着刘长墨的脸,闹得他好不尴尬。

  转念一想却又释然。莫说整个王府,便是西北军营怕也找不出第二个身手能像王爷这般的,他输给王爷不算什么丢脸之事,能得王爷指点一二更是他三生有幸。

  想到这里韩逸面色稍缓,又见封瀛动了两下出了些汗,立马便亲自安排人为他沐浴更衣。

  封瀛洗了澡换了身衣衫,因身上有伤依旧只是套件宽大的外袍,半干的长发披散下来,往刘长墨面前的棋局一坐,自有一股威势逼得人不太敢看他。

  刘长墨白日里输给他颇为不服气,这会儿便重新摆上棋局要与他再争高下。

  他还拿出了今日阮筝给他的那个朱漆小盒。

  “这是我今日的诊金,若这局输了便全给子越你。”

  封瀛本来不置可否,但目光落到了那小盒上心思便转了一番。既是刘长墨今日的诊金,那便是她给的了。

  还是头一回见人用盒子装诊金的,这盒子看起来有些年头,倒不似她那个年纪会用的东西。古朴又不失精致,用来送大夫倒也合宜。

  想起她这两天的所作所为,年纪虽小心思却极为活络。单是在生死未定的情况下敢送他吃食这一项,便可知不是个普通人。今日这朱漆盒子只怕也不简单。

  思及此他薄唇一抿,面上本就清晰的线条更显出几丝锋利来,抬手时长袖带起一股风,伸指在盒子上轻点两下。

  “如此一来,你今日便要颗粒无收了。”

  -

  深夜,封瀛站在窗边手里拿了卷诗集,目光却落在桌上那个朱漆盒上。

  韩逸将盒子里取出的羊脂私印放到烛火下仔细查看确认无误后,双手递到封瀛手里。

  “殿下,这东西乃女子小印,玉为上品,雕刻也颇为精致,应该是私密之物。”

  封瀛挑眉看他:“按你猜测,这是谁的东西?”

  “或许为白日里来请刘公子去看病之人的。”

  “那你说她留下这枚私印有有什么用意?”

  韩逸乃朝廷内官,自小便在宫中服侍封瀛,后又随他出宫开府,对他的脾性最为清楚。他不喜欢人拐弯抹脚,也不喜欢人自作聪明妄加揣度。

  于是韩逸有什么说什么:“莫非是想赠予刘公子?”

  这话一出屋内一片寂静。韩逸也觉得这话题没法儿再聊下去。大邺朝虽说民风较前朝开放,但今日来的女子显然非寻常人家的女儿家,高门大户最忌私相授受。

  更何况她与刘公子今日怕是头一回见,便在小盒暗格中藏了私印相送,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若非自家王爷发现了这暗格找出这枚印章来,他日那女子若是赖上刘公子,岂不是有嘴说不清。

  韩逸看一眼自家主子,刚想发表一番评论,却见封瀛握书的手一紧,那书册立时便皱了起来。他心领神会立马就退了下去。

  书房里,封瀛拿着那个私印把玩了片刻,又沾了一点红泥印在了白纸这上,略一辨认便认出了那上面记得的名字。

  阮筝?除了名字外还有富平侯府的字样,所以她就是昨夜他碰到的那个女子?富平侯阮怀澹的女儿,其母便是卫阳长公主。

  长公主乃建和帝唯一的嫡出公主,亦是元康帝的胞妹,自小千恩万宠长大,性子自然有些跋扈。封瀛儿时与她打过几回交道,深知此人的脾性。

  而当今圣上出生不高,生母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若非突生变故,只怕这皇位也轮不上还是稚子的当今圣上。

  论起出身贵重与否,倒还是长公主略胜当今圣上一筹。

  既是她的女儿,与他算起来便是沾亲带故,真要细论起来这个阮筝还得管他叫一声“舅舅”。只是这么个“聪慧伶俐”又毫无血丝关系的外甥女,他先前竟是从未打过交道。想到这里封瀛将笔沾了点墨,将那红泥印盖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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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机发红包,庆祝舅舅和外甥女相遇,哈哈开玩笑,两人没有血缘关系的。

  女主:什么舅舅,差点一剑杀了我。

  男主:当什么舅舅,要当就当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