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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2 / 2)


  还有,那个卢君陌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死敌吗?你这样跟刘煜同仇敌忾对老娘围追堵截是闹哪样?还有,你知不知道你的马蹄子刚才差点踩到老娘爪子了?

  那破马好说也有七八百斤,加你一个混蛋和配重千斤有余,这一蹄子若真踩中了,老娘的手还要不要啊?

  宋轶趴在地上,周身全是杂草掩盖,一边腹诽着一边观察逃跑的机会。卢君陌的马蹄子就一个劲儿地在她面前徘徊,让她动弹不得。

  还是刘煜矜持稳重,高坐马头动也不动。

  卢君陌道:“我们来打个赌吧,这只小老鼠谁抓住便归谁如何?”

  刘煜道:“好!”

  卢君陌扯出一抹别样笑意,手便往下袭来,正是宋轶躲藏的方向,与此同时,一枚箭破空而来,擦着他指尖飞过,箭尖斜插进宋轶身侧泥土。那堆杂草窸窣抖了一下。

  一击被挡,卢君陌连发三击,他快,刘煜比他更快,宋轶就如一个人把子,被人几支箭连连射到身旁,差点要在地上给她钉出个人字形。

  卢君陌眼角余光瞟来,生生捏了一把汗,再看刘煜面无表情,竟还在弯弓搭箭,仿佛那里真是一个草垛。纵使他箭术了得,但草丛之下,谁又能真的清楚辨识小老鼠躲藏的准确位置?但刘煜的箭却发得毫不迟疑。

  “你还真够冷血呢!”在卢君陌看来,宋轶就如当年的王静姝一样,在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拔剑出鞘,斩下刘煜射来的箭,卢君陌道:“走!”

  毫无疑问,这个字是送给宋轶的。宋轶一阵郁闷,这两个家伙都是狗变的吧,她躲得如此隐蔽,竟然还能被找到准确位置。

  但现在可不是跟他们计较的时候,她也无心当两个混蛋交火的战场,翻身起来,怕腿便跑。

  呵,终于肯冒头了!

  被人抢了一个时辰的猎物,刘煜心头这口恶气急需宣泄,那马鞭抽得激情飞扬。卢君陌要拦却晚了一步,刘煜擦着他马身而过,还贴心地送了他的马一鞭子,卢君陌的马受惊,朝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一时半会儿竟是难得回转。

  宋轶心知不妙,一边逃命一边大吼道:“豫王殿下,你不能在光天化之下,欺负良家妇女!”

  “啪!”

  又是一鞭子,马蹄子踢得那叫一个欢腾。

  宋轶跑得汗流浃背,狼狈不堪,口里却没消停,“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你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吗?”

  “本王的一世英明早被你亲手毁了!”

  “噗通!”

  宋轶踢到石头,不料身下是一个斜坡,咕噜噜滚了出去,突然一条绳子缠住腰间,稳住落势,宋轶赶忙抓住,惊魂未定地看向上面。

  刘煜抓着绳子一端,面色如玉,丝毫不见一丝狼狈样儿,他高坐马头,鄙睨着眼前的小蚂蚁,道: “知道错了吗?”

  宋轶猛地醒神,赶紧说道:“知道了知道了!谢豫王殿下不杀之恩!”

  “错在哪儿?”

  “宋轶最大的错处便是打猎时不该躲在草丛里偷懒,连累长留王拿不到魁首!”

  “呵!”

  无辜睁大眼,瘫着小脸,宋轶很诚恳地问道:“那您说小的错在哪儿,小的都认!”

  “你的意思是,是本王对你屈打成招?”

  “做贼拿脏,不管豫王要治我何罪,总是要有证据的?当然,现在你强我弱,识时务者为俊杰,没证据我是也认的。”宋轶委婉含蓄地表示。

  刘煜当时就一个想法:好想直接捏住那截嫩脖子,咔擦一下折断,那声音一定会很美妙!

  弹了弹手里拽着的绳子,刘煜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宋轶大惊,“等一等,我认!”

  “已经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求预收

  ☆、第三十六章 意外

  手一松,宋轶连带着绳子一起滚落下去, 她已经做好被摔得鼻青脸肿的准备了, 结果滚下去一点事也没有, 地上的草丛也厚得意外的讨喜。

  她晾着两颗小白牙看着斜坡上的刘煜,颇有几分得意。那一刻, 刘煜好想将她拖起来再从上面滚一回。

  但,很快两人就没有这种心思了。因为就在宋轶滚下来的路线旁边, 一条很鲜明的血迹凸显眼前。

  那血迹正是从斜坡上一路蔓延到她此刻所待的位置。一股阴森的寒意袭上背脊,宋轶愈发感觉身下的草甸厚实得诡异,而她的手此刻抓住的, 像是木棍的东西也变得毛骨悚然。

  刘煜几步冲下来, 将她随手提起,长剑一挑,厚实的草甸被掀开,露出三具尸体, 一剑毙命, 此刻喉咙还有少量血水溢出, 三双眼中还残留着死前的不可思议之色。

  “这尸体可真……新鲜啊!”宋轶在刘煜的爪子下默默吞了口口水压惊。

  刘煜感觉到她盯视过来的灼热目光, 迅速扫了三具尸体一眼,尤其那两具被剥了外衣,正衣衫不整, 露出血染的结实胸膛。

  他将人一丢,身子微不可查地移动了一下,挡住宋轶视线, 道:“穿云箭在箭囊里。”

  宋轶瞬间会过意来,对方穿了中尉军的衣服,难保不是另有图谋,比如,借中尉军的身份接近杀害某个人,今翻入围场的人可都是名门望族,不容有失。

  宋轶刚往上爬了几步,便听得一声响亮的响声撕裂空气,在上空炸响。卢君陌收起箭看着下面还在爬的宋轶,衷心建议道:“此时此刻,宋姑娘应该尖叫着昏过去才对。要知道,女子表现得越是坚强,男人越觉得不需要怜惜她,这实在很不划算!”

  “柔弱这种东西,通常是有坚实后盾的人,才可以奢侈得起的姿态。”

  这个道理是他告诉她的。她还记得,那一年少年班师回朝,三年不见,他问她,“你可还想嫁我?”

  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