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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2 / 2)


  他的话刚说到一半,便卡在了喉咙里。

  那一道蓝色的光包裹住了木鱼半边手臂,边的木鱼感觉到指尖一阵发麻,再细看,麒麟兽首已经恢复了原样,吐出来木鱼的手,懒洋洋的闭着眼睛。

  木鱼手指动了动,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抬眼看向吴越:“你怎么在这?”

  吴越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拿到钥匙了——”

  这话题跳跃性太大,木鱼一会儿没有跟上:“钥匙?”

  吴越从地上捡起花,平复了情绪,又恢复了之前沉默严谨的样子:“太衡的门由麒麟兽首看管,它既是守卫者,也是门钥匙。我记得晴姐以前说过,除了总司之外,太衡没有人能够从麒麟兽首口中安然离开。如果有,那么他就是得到了太衡的门钥匙,可以任意打开门。”

  木鱼侧过头去看门上那只傲娇脸的麒麟兽首,伸手摸了摸它脑袋上的呆毛。

  木鱼对能打开太衡总部大门的兴趣不大,这太衡里里外外都太过神秘,她怕好奇心会害死自己。

  “这花?……”木鱼看着吴越手上的花,花落地幅度太大,几朵已经凋零了。

  她打了个响指,另一只手捏了个生字诀,几朵奄奄一息几乎要凋零的花又恢复到了最初鲜艳欲滴的样子。

  “我给总司送一份文件,然后去探望小师妹,那天医院看到的那个,还有印象么?她昨天出院了,虽然我们……不过于情于理,我都该去看看的。”

  第三十四章

  木鱼想起来了医院那个姑娘——

  扎着马尾辫,面容清秀,清汤挂面,虽然眼睛失明了,可是脸上依旧带着笑,倒是一个乐观开朗的姑娘。

  “她眼睛康复了么?”

  吴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底浮出担心,摇了摇头:“虽说是暂时性失明,可是这个‘暂时’到底多久,谁也不知道,换做是我,如果以后眼睛失明了,也会要求出院的。”

  木鱼只是礼貌询问一下,没想到吴越会玩自己身上带,她这样的人,对“如果以后”这样的字眼有些敏|感,背靠着墙,目光落在吴越的脸上:“有我们在,怎么会出现‘如果以后’这一天?吴哥,你要对我们有信心。”

  医部的人出事,除非太衡人该死绝了。

  吴越清晰的看见她眼底的认真,睫毛轻轻颤了颤:“我……”

  “吱呀——”

  房门这时候被推开,司度看见门口气氛有些奇怪的两人,神情未变:“总司大人在里面。”

  这话是对吴越说的,吴越掩饰般的半低着头,推了推眼镜朝着司度的左边走去:“那我先进去了。”

  等门再次关上,司度看着木鱼,两人眼光相对,各自都有不少问题想问,却没有人一个人开口。

  几秒钟后。

  司度俯下身子,指尖捻着一片月季花的花瓣,手轻轻一碾,花瓣无火自燃,很快烧成了灰烬。

  他回头看立在原地的木鱼:“不跟他说么?”

  “说什么?”木鱼眉眼淡然,“说他周遭气场不对,要小心身边的人么?那不是我该管的。”

  话是这么说,却偷偷在施了咒,嘴硬心软的脾气,倒是跟她师父一样。

  司度不可置否,抬脚,“事情办完了,我们走吧。”

  木鱼跟着往前走了一步,发现自己被什么拖拽住了,她回过头,看见麒麟兽首正咬着自己的衣角,脑袋上的呆毛得瑟的抖着。

  还真是,萌蠢萌蠢的。

  ***

  邬云还没有正式工作,经济来源有限,住的地方也只能算一般。

  走廊狭窄,外面堆放着不同住户的杂物,留下一半的空间,只允许单人通行。

  吴越拿着写有地址的纸张,对照着泛旧门牌号,确定自己没有找错地方,迟疑了几秒钟,走上前去敲门。

  “来了!”

  屋子不太隔音,吴越站在门外,能够清晰的听见里面的椅子拖动的声音。

  等了不短的时间,房门才被打开,邬云的眼中并没有焦距,手在空气中探了探,闻到了空气中月季花的香味,她扶住了一旁的墙面上,嘴角带着笑:“卞堂,今天怎么这么早下班?”

  “小师妹。”吴越猜出对方大概认错人了,有些尴尬的出声,“是我,吴越,听说你出院了,我来看看你。”

  “吴——”邬云脑子断片了一会儿,才想起吴越是她那个近年来奇奇怪怪的师兄,“师兄。”

  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很多,却也算热情,侧过身让开了门:“快进来说话。”

  邬云的家有些拥挤,大概是长时间没有住人的关系,显得有些杂乱,进门的鞋架上方摆着两双情侣鞋,最下面摆放着大小款式不一样的几双拖鞋,一看就是给客人准备的。

  邬云半都蹲下来,靠着记忆摸索了一会儿,从下方拿出一双拖鞋,递到吴越站着的方向:“来,师兄,先换鞋。”

  吴越赶忙将鞋子接了过去,顺便将花递了过去,边换鞋边说:“我记得你喜欢花,就顺手买了一束,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邬云接过花,闻到花香,脸上的笑容真诚了不少:“月季么?是我现在最喜欢的花呢,谢谢师兄。”

  吴越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墙上挂着的照片,邬云在前面矜持的笑着,男友帅气的站在一旁,咧着明媚的笑容,两人无论是从外貌还是气质,都十分登对。

  这是吴越第一次进邬云的家,他比邬云大两届,两人在导师底下真正相处的时间只有一年,到今太衡之后,无论是同门师兄妹还是当初的同学,见到他都躲着走。

  聚会邀请一类的,也从没有叫上过他,他离那个原本熟悉的圈子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