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我说如果。

  三月匆匆，柳絮飘过，街上的人群依旧那么多，情侣之间依旧手牵手的逛街。

  只是这么美好的事情，有些人无法体会到。

  司徒无开着车一个劲的从这个医院到了那个医院。

  推门而入，只有司徒行在里面。

  “行叔！”司徒无礼貌性的打了声招呼。

  司徒无用幽怨的眼神看了看他，又看向躺在床上的女儿，罪孽啊……罪孽啊……

  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样子的人，这些年来，他不过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因为她有轻度的精神病……

  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有心脏病，不愿意吃药，也不愿意接受治疗。

  他不愿意太过束缚她，想让她过得快乐一点而已，但是……

  最终还是这么的不如愿……

  “月儿到底怎么了！？”司徒无看着躺在床上的人，问道。

  如果他没记错，前两天她还一直给自己打电话，语气里有遮掩不住的兴奋，可是怎么一转眼，她就躺在病床上了呢？

  “做手术失败……”司徒行淡淡的说道，可是语气里尽是说不出的怨愁……

  “手术失败！？”司徒无惊讶的问道，“她，她做什么手术了！？”司徒无不可昂之的问道。

  “心脏移植手术！”司徒行看着司徒月，表情冷淡，他就这么一个女儿，竟然也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心脏移植手术！？”司徒无更是奇怪了，这些年他一直在帮着司徒月寻找合适的心脏，但是一无所获，怎么忽然就做起心脏移植手术了呢？

  “前几天，有个人捐献心脏，而且正合适月儿的，于是月儿就瞒着我们偷偷做了手术，可是竟然没有想到，会感染……月儿，月儿她……”

  司徒无再也说不下去，低着头，哭泣起来。

  男人有泪不轻掸。

  “那捐献心脏的人是谁！？”司徒无皱着眉头，眉宇间有些不快， 他总感觉事情不是这么的简单。

  没想到司徒无会关心这个，司徒行只是怔了怔，接着说道，“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司徒行第一次说话欺骗司徒无，心里竟然也有那么的心虚，不敢直视司徒无的眼睛。

  “哦……”司徒无轻声应了一声。但是却若有所思的想着，他的心里有种预感，强烈的预感，事情绝不像是行叔说的那样简单。

  “无儿，这几天我有点事情，月儿就拜托你照顾了……”司徒行恋恋不舍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儿，对司徒无说道。

  很识相，司徒无不问什么事情。

  “恩！”司徒无答应道，但是在心里却暗自琢磨，他离开，正好方便他查。

  所以接下来的几天，司徒无都没有再回家，只是医院，公司，医院，公司，来回的徘徊。

  而司徒月每天都只是醒一个小时，然后就很疲惫的睡过去了。

  好像，她不是感染，而是像中毒了一样……但是又无法肯定。

  灰色的空间，依旧是那把皮旋转椅，司徒无坐在上面，合上文件，疲惫的捏弄着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