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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节(1 / 2)





  鳞片下是脆弱的软肉,像被薄冰覆盖的云朵。

  和发烧时的记忆一样,摸起来心悦神怡。

  她没开口,指尖轻掠的同时,目光一寸寸扫过。

  看不出被虐待的痕迹。

  鲛人的恢复能力比人族强,鳞片剥落的地方重新长出,掩盖曾经的伤口。

  施黛暗想,在江白砚肩膀和手臂上,她倒是见过狰狞的伤疤。

  不知道衣物下,他的身体是什么模样,会不会有更多痕迹——

  江白砚遮得严严实实,不让她窥见分毫。

  一时出神,耳边传来江白砚的低声:“施黛。”

  他停顿好几息,喉音微哑:“抱,还作数吗?”

  施黛没犹豫:“当然作数。”

  在她看清江白砚的神色以前,少年将她拥入怀中。

  拥抱永远令人安心。

  身体相贴,体温交缠,掌心覆上施黛纤瘦的脊骨,是与她交融合一的感受。

  因施黛的抚摸气息不稳,江白砚半阖眼眸。

  过电感密密麻麻,顺着她指尖漫延全身,心口发痒,连骨头都在颤栗。

  面上越发滚烫,心跳如擂鼓,像饮酒一样。

  江白砚抿唇克制喘息。

  他低声问:“好看吗?”

  低沉的轻语蹭在耳尖,施黛被痒得侧了侧脸。

  右手停在鲛尾上,她答得从心:“嗯,好看。”

  江白砚喉间溢出清浅的笑。

  细嗅施黛颈间的淡香,江白砚道:“好看的话,我将鳞片赠给你。”

  施黛:“啊?”

  什么鳞片,什么送给她,是字面上的意思吗?

  “尾上的伤,复原很快。”

  江白砚语气如常,吐息轻缓,拂过她侧颈:“剥下鲛鳞,并不碍事。”

  这是什么话。

  施黛赶忙道:“不用不用。”

  江白砚垂眸。

  施黛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

  世人大多中意稀奇的物事,她却对鲛鳞兴致缺缺,连鲛珠都能扔进海里。

  施黛喜欢什么?

  倘若她对鲛人的身体不感兴趣,江白砚不知如何讨她欢心。

  “鲛鳞留在你身上就好,如果剥下来,反而变成平平的装饰品了。”

  施黛说:“在你尾巴上,才最好看。”

  江白砚怎么总在想剜来剜去的事?因为被邪修囚禁太久,对这种事习以为常?

  江白砚眨眨眼。

  “鲛泪呢?”

  脸颊埋在施黛肩头,他嗓音里的情绪模糊不清:“你若喜欢,可以将它做成小玩意儿,镶在匕首上——”

  这句话没能说完。

  猝不及防地,施黛右手用力,似是惩罚,在他尾鳍捏了一把。

  力道不重,却让鲛尾猛地一颤。

  像被触到隐秘的开关,抱在施黛后背的手指微颤,骤然收紧。

  下一刻,阒静夜色里,响起暧昧至极的喘。

  近乎旖旎。

  施黛:……

  她发誓,她只是气不过江白砚自轻自贱的话,没动任何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