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泪眼模糊地看着彼此，心里都很痛，可是，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不可能再有更好的结局。

爱一个人，或许就是给她她想要的，让她好好去闯。

自己之前可以这样做，以后也可以。

顾少理终于鼓起勇气：“叶岚，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一种不甘心，觉得自己和他在一起的话，可能会有一个不一样的结局。我之前不让你去试，因为我太害怕你受伤，可是现在我改主意了。”

他的手颤抖着，抚摸叶岚的脸颊。

叶岚感觉到自己的泪痕爬了一脸，泪光中，顾少理的脸变得不太真切，她却依然能感觉到他的眼神那么忧伤。

“你去吧，去试一试，我祝福你们可以有一个圆满的结局。”顾少理终于将自己的决定说出口。

他现在才明白，原来自己开车来的一路上想明白的，不是自己要和叶岚维持这样的关系，不是给自己和叶岚一个机会，而是给叶岚和叶岚放不下的东西一个机会，是允许自己退出，恢复到从前那个位置。

为此而开朗豁达。

虽然很可悲，但是顾少理没有后悔。

“如果你可以幸福，我也会开心。但是，如果……我说如果，结局不好，我仍然会在这里。”顾少理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这颗心被叶岚占据，不知道何时才能腾出来给别人。

不过顾少理已经不在乎。

“少理……我……对不起……”叶岚终于是痛哭出声，她捂住自己的嘴巴，细碎的哭腔从指缝中倾泻而出。

顾少理听的也很是心疼。

“别哭，我是希望你快乐的，不希望让你难过。”他给叶岚擦眼泪。

叶岚根本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对不对。

可是其实换个角度想一想，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纠结里，其实对顾少理也不好，不如痛快地给他一个结局。

该做什么，其实心里都有答案的，不是吗？

叶岚的眼泪一直往下掉，顾少理怎么都擦不完。

“别哭了，乖……”顾少理走近一步将叶岚揽进自己的怀抱，手轻轻抚摸叶岚的后脑勺。

叶岚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西服外套。

“你没有做什么不对的事情，感情一直都是自私的，我从来不怪你，我气的是自己不能代替那个让你伤心的人。你知道吗？”顾少理的声音在叶岚头顶响起。

他把自己所有的想法都说了出来，怕自己会有什么遗憾。

今天这次见面以后，可能不会再见了。

他希望萧城好好对待叶岚，这样自己的退出也有意义，不过……如果萧城又伤害了叶岚，他也会对叶岚张开自己的双臂。

“最后一次了。让我好好抱抱你。”

顾少理说着，收紧了手臂。

叶岚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可是却没有抗拒。

“对不起，对不起。”她在心里喃喃自语。